方晴柔第一次將孫少的話聽進去，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溫柔婉轉道：“將一生一世這種承諾輕易說出口的，多數不是好男孩。孫少，這種話，說多了，就是輕浮。”
孫少馬上叫苦不迭，但心情很好，意氣飛揚，也就不再遲滯道：“那好，我以後用做的，不用說的。一生一世說長其實也不算太長，生生世世才是天長地久。不過，這種話，我從未和別的女孩子說過，你是第一個。”
方晴柔也不扭捏，她在蔣少那裡說話臉紅，不知所措，詞不達意，但在孫少這裡，卻自信了很多，也活潑了起來：“這種話是男生用來哄女孩子的技倆，我又不是那種被隨隨便便哄兩句，就信以為真的女生。”
孫少笑得眯起了眼睛，這可是方晴柔同學第一次和他說這麼多話，而且面帶笑靨，明眸善睞，不象過去那樣心不在焉，只想敷衍了事。他有一個感覺，方晴柔這次是在正視他的感情了，他得抓緊機會好好地表現才行。
孫少摟著方晴柔，濃眉大眼精神奕奕，目不轉睛地看著方晴柔，聲音特別溫柔如水，嗓音好聽得象唱催眠曲：“那……方晴柔同學，請問，你有見過我說這種話哄過別的女生嗎？”
方晴柔被問得想了一下，在她的記憶中，孫少還真沒哄過哪個女孩子，因為，孫少從未傳出過有戀愛方面的緋聞。他就和林芙蓉傳過，但林芙蓉跟她說過，孫少都是被秦少逼的，還有就是為了秦少，孫少是做什麼都願意。
可是，方晴柔出身書香門第，她一向矜持，而且睿智過人，象這種露骨的情話，她一向視之為輕浮。雖然決定放棄蔣少，想試試和孫少在一起，但她卻沒法習慣孫少這麼直接，開門見山的表白。
孫少這麼直接地問她，她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直接就懟了回去：“你和別的女生說話，難道我都能聽到嗎？我現在和你說的話，別人也聽不到。”
孫少不被認可，心裡竟然有些捉急：“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可靠，我是花花公子，不值得你託付終身啊？”
方晴柔這下子有一點點羞惱起來：“孫少，誰要託付終身了？”
孫少看到方晴柔的臉紅得象朝霞一般，終於發覺，他操之過急了。他對方晴柔早就情心暗許，可人家一直暗戀蔣少呢。雖然方晴柔這次主動邀他共舞，但也不代表什麼，他卻馬上表白心意，是不是唐突了佳人？
“對不起！是我說了混帳話，你別放在心上。”說完這句話時，心情又突然象從天下掉到地下一樣，真真是一會兒上天，一會兒入地。
方晴柔沒想到孫少的反應那麼強烈，他臉上的表情不加掩飾，剛剛還興奮得象上了天，轉眼就象霜打的芭蕉，這也太萎靡了吧？她一句話那麼重要嗎？至於他情緒變化那麼大？
“孫少，我沒別的意思，你不是紫狐上神嗎？這失魂落魄的，哪象你的作風啊？”方晴柔放柔了聲音。
“那我在你眼裡，是什麼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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