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指間輕彈,一縷氣流扎破阿跳中指,十餘滴血液溢位,虛空列陣。
其中一滴挪入血命魂符,迸出一團清輝。
隨即,他大手一揮,蛟龍頭上破開個口子,疼得蛟龍齜牙咧嘴,心中越發震恐。
隨著蛟血也入血命魂符,兩團清輝在許舒的施法下,瞬間恢復平靜。
許舒將血命魂符收入綠戒,一腳踢開魁蛟,“說好百年就是百年,百年之後,還你自由。
當然,你若哄不好你家主人,承諾作廢。”
說著,許舒揹著阿跳騰空而起,魁蛟趕忙騰身而起,接住兩人。
“抓緊了。”
許舒高喝一聲,阿跳只覺身上一鬆,雙手再抓緊時,竟握住兩根蛟角,怪大叔已經不見蹤影。
“啊!!”
阿跳嚇得魂飛魄散,死死抓著蛟角,被蛟龍帶上雲霄。
忽地,蛟龍又騰空而下,撲入海面,馱著阿跳一陣狂飆,瞬間沒了蹤影。
許舒才落地,寶春山、烏參將、郭源、陸蒼山全迎上前來,躬身行禮,口呼“前輩”。
許舒擺手,“廢話不說,藏劍,把你的血命魂符都拿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驚恐。
這時,所有人才明白,虛空陣列的這些血滴,盡是為他們所設。
“前輩,不知晚輩有何冒犯之處?”
郭源高聲喊道,“前輩若是客居於此,我北海宗竭力接待便是,前輩又何苦出此下策。”
他雖也極度震驚許舒的手段,但北海宗在遼海一帶的威名也不是泥塑成的。
陸蒼山躬身道,“前輩手段,登峰造極,陸某生平未見。
前輩縱禁錮我等,只怕我等也幫不上前輩萬一。”
許舒道,“我流落於此,受恩於阿跳。
大丈夫有恩豈可不報?我沒別的本事,就好個打打殺殺。
幾位在我面前舞刀弄槍,我留諸位性命,便也算諸位恩人。
諸位替我償恩,邏輯不通麼?”
“你拳頭你有理。”
眾人腹誹,悶頭不已。
許舒挑眉看向藏劍老人,“我不希望再說第二遍。”
藏劍老人只能又取出一沓血命魂符,眾人無不側目。
許舒一揮手,眾人身上皆是一痛,隨即,血液溢位,被連同阿跳的血液,一併注入血命魂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