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涵長劍指天,傲氣凜然,“區區神打術,不過如此。”
許舒立在原地,胸前衣衫劃開,連子彈都打不透的肉身,此刻,雪緞似的白肉中央露出一個恐怖的外翻口子。
上清宗上下,無不驚駭到了極點。
“如何,鄺道友,可曾心服口服。”
王中庸喜上眉梢。
吧嗒一聲,許舒掌中長劍鍛成數截。
“寶劍!是寶劍的問題,那個誰,你弄的什麼破劍!”
有人驚呼道。
“我,我是花了二十兩銀子,請東泰城的老韓鐵匠,花費十日苦工,鑄得的玄鐵寶劍,怎的是破劍?”
陸仁梗著脖子喊道。
霎時,無數雙憤怒的眼神衝他瞪來。
姜伯約一雙怒目,幾乎化作火海,將陸仁活活燒死。
這麼重要的戰鬥,弄一把二十兩銀子的破劍來現眼,上清宗什麼時候連這種蠢貨都收了。
“清揚,可還能再戰?”
鄺雲遠低聲道。
許舒全無反應,鄺雲遠又喊一聲,許舒才醒悟過來。
他不是驚訝於張宗涵的劍術,而是張宗涵有一招劍法,將他帶入了遙遠的回憶。
旁人不知,只覺許舒這種狀態,糟糕透了。
上清宗上下,無不心涼。
“還請再接寶劍一用!”
許舒高聲說道。
他綠戒中就有最好的寶劍,即便不動用魚腸劍,也有三柄繳獲來的寶劍。
論成色,比陸仁的那把玄鐵劍,要好了不要太多。
可他現在是駱世達師弟的人設,一個辨陰士隨身帶著寶劍,比踢足球的修理工隨身帶修理工具,更惹人生疑。
許舒話音未落,嘩啦啦,天空閃過一片銀光,計有上百把寶劍朝許舒飛來。
鄺雲遠長袖一甩,清風滿殿,一眾寶劍盡數被倒卷而回,便見他掌中多了一把綠瑩瑩的長劍,宛若一柄翠綠的竹子。
“綠竹劍!”
王中庸皺眉,大手一揮,一把漆黑的長劍,嗖地一下,落到張宗涵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