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麼?你死了,傳國璽照樣歸我。”
“那就等我死了,你自取便是。”
鬼面將軍冷聲說罷,面現決絕,不再理會許舒,竭力控制體內越發混亂的源力。
許舒冷眼旁觀,眼見得她周身已經亂氣交鳴,一張精美得過分的玉臉已開始遊走黑氣。
許舒心中兩個小人開始打架。
一個在說“終究是救命之恩、傳藝之德,這娘們還算有些人味兒”,另一個則說“你小子不就是瞅人家生得好看,起了憐香惜玉之念,少踏馬用報恩做幌子”。
兩個小人正激烈交鋒,鬼面將軍臉上開始湧現黑氣。
許舒心中一軟,甩出一顆三階源珠。
源珠才甩出,傳國璽朝他飛來。
鬼面將軍才攝住源珠,差點沒氣昏過去。
她忍耐、堅持,熬到極限,卻不見許舒心軟,無奈,她才送回傳國璽換命。
哪知道,就在她甩出傳國璽前的一剎那,這該死的傢伙先將源珠送來了。
可她再想撤回傳國璽,已不可能。
“算你還有幾分天良。”
許舒以為是他送出源珠後,鬼面將軍投桃報李,對鬼面將軍印象大為改觀。
鬼面將軍顧不得理會許舒,立時將源珠送入口中。
霎時,他體內混亂的源力頓時平寧,劇烈地舒爽感受,讓她化作一條柔軟的美女蛇,倒在地上,輕輕抽搐著美好的身體。
許舒轉過頭去,足足過去十餘息,鬼面將軍才停止抽動,盤膝坐好,已恢復高冷模樣。
許舒顧不得理會他,他始終關注著主殿中的局勢。
飄散在各處的黑氣,已緩緩聚形,顯然,綠戒並沒有徹底解決問題。
他可不敢拖到天厭魔物徹底復原,他抬頭看了一眼怨屍,又盯了鬼面將軍一眼,從綠戒取出一個紙袋,隨手丟擲,低聲道,“你自己警醒些。”
他話音方落,便平臺外射去,做出的姿態卻好像是被誰打飛出去。
豈料,他才射出,腰間一滑,系在腰間的傳國璽,竟又被鬼面將軍用丹息玄波攝走。
“妖女!”
許舒厲聲痛呼。
本來,他就準備好這句“臺詞”,假裝自己是被鬼面將軍打飛出去的。
此刻,一聲“妖女”暴喝出聲,絕對滿是真情實感。
鬼面將軍攝住傳國璽,眼波流轉,一絲愧色隱現。
重新將傳國璽系回腰間,她才來得及打量許舒甩過來的紙袋。
“這是什麼?”
鬼面將軍開啟紙袋,裡面裝著一大卷未開封的衛生紙,“春申維達紙業”的商標,赫然印在封皮上。
“他什麼意思?”
鬼面將軍正疑惑間,忽地,眸光瞥見長袍下襬處的溼漬,霎時,絕美的玉面遍染紅霞,越發覺得玉腿交疊處泥濘不堪,扯開封皮,取紙在手,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咒罵“痴漢”。
許舒人還漂在半空,天厭魔物瞬間完成聚形。
許舒暗暗叫苦,他原本想打個時間差,現在時間差沒了,他只能直面天厭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