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兄,沒事吧。”
秦冰關切問道。
她的師父和陳正道的師父,系出同門,但一南一北,罕少見面。
以至於她對陳正道從來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但對陳正道所作所為,極為欽佩。
陳正道搖搖頭,闊步走向花池,他長袖一甩,才靠近色澤紅豔的化屍果,便通身劇烈顫抖。
便聽他長嘯一聲,衣袖捲住化屍果的根部,硬生生將化屍果連根拔起。
才將化屍果收入盒中,他便盤膝坐了下來。
豈料才坐定,身子便劇烈抽搐起來,他癱倒在地上,臉上像開了染坊,一會兒青紅,一會兒赤白。
“不好,亂源了。”
厲俊海驚呼。
“陳師兄!”
秦冰才要撲上前去,被許舒一把扯住。
許舒趕到近前,黏出一枚源珠,火速朝陳正道鼻尖探去。
源珠才被吸入,許舒運指如風,封住陳正道周身要穴。
不消片刻,陳正道停止了抽搐,臉色也變成了單一的鐵青色。
刷的一下,他睜開眼來。
許舒再度運指,解開陳正道周身穴位。
陳正道盤膝坐定,緩緩調息。
半個小時後,陳正道緩緩起身,衝許舒深深一禮,“兄臺救命之恩,正道終生不忘。”
他想不明白,許舒到底是怎樣做到這一切的。
他很清楚當時自己體內的源力是何等的混亂,根本就是必死之局。
但他並不願往深處探究,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
晏紫,厲俊海,邵潤也看傻了,陳正道當時的情況,只要不是瞎子,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許舒用指頭點了幾下,人就緩過來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只有秦冰心態平和,若有思索,想起當初辦怨屍桉時,自己源力接近失控,也是被許舒救過來的。
一想到當時兩股間的溼滑,她不禁一抹紅雲爬上臉來。
“正道兄心懷蒼生,乃萬民之福,我不過舉手之勞。”
許舒誠懇地道,“敢問正道兄,現在體內的源力可能平定,是否回到了只取金錢草時的狀態。”
陳正道搖搖頭,“遠比只取金錢草時嚴重,只是渡過了最兇險的關頭,勉強能壓住。”
許舒心中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