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潤會意,立時將尼龍繩在母鯨身上綁了,再拴到兩個救生圈上。
小藍尾鯨則拼命蹭著許舒,示意他跟著自己。
許舒不忍拂它美意,乾脆棄了游泳圈,跨在小藍尾鯨身上。
小藍尾鯨歡快地鳴叫一聲,噴出一道水珠,撕開海面,劈波斬浪。
許舒使出無極手的本事,如吸盤一般黏在小藍尾鯨身上。
斑斕的星輝下,大海終於如多情的美婦衝許舒張開了懷抱,他迎風呼嘯,胸中塊壘盡消。
天上的明月彷彿感受到他的歡快,扯下朦朦朧朧的面紗,放出玉顏來。
霎時,大海上,星輝和月華鋪出如夢幻般的神境,許舒跨鯨跨海,縱情遨遊。
小藍尾鯨精力無限,馱著許舒竟遠遠甩開母鯨,暢遊一個多小時後,許舒眼前忽然現出一片黑影。
很快,那黑影漸漸清晰,正是一座海島。
許舒激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二十分鐘後,他跳下小藍尾鯨背脊,踏上海島。
找尋不過十分鐘,他便得一處泉眼,才嚐了一口後,他便將頭埋了進去。
他貪婪地喝著清冽的泉水,險些沒撐破肚皮。
隨即,他又轉回岸邊,正巧接到已昏死過去的江朝歌。
他囑咐邵潤繼續和藍尾鯨母子溝通,自己則抱著江朝歌趕到泉眼,不停地取水來滋潤江朝歌。
忙活一通後,邵潤趕來,告知已經和藍尾鯨母子交待好了,它們這段時間都會在附近遊弋。
許舒點頭,“你且看著老江,我去去就回。”
說著,他將剔骨刀丟給邵潤,揹著雙肩包朝島上趕去。
一個小時後,他再度奔回,手上,雙肩包的外袋上,多了大把的藥草。
而邵潤更是早早在泉眼邊,點燃一堆篝火。
烘烤著江朝歌的溼衣。
許舒便藉著篝火,熬起了藥湯。
他沒多少草藥知識,只是博覽群書,知道幾種能消炎的草藥,恰巧在島上找到一種。
其餘幾味草藥,在他看來,勉強能充當安慰劑。
轉瞬,又是兩個小時過去。
不知是許舒的草藥起到作用,還是江朝歌本身底子好。
他的燒竟開始退了,許舒欣喜之餘,不敢歇息,朝海島深處扎去。
數聲槍響後,他肩上多了兩頭野味。
兩個小時後,他和邵潤便吃到了鹽巴烤肉,甦醒過來的江朝歌則喝上了肉湯。
大量的肉食入腹,許舒的體力和精神迅速恢復。
他心中藏事,忍耐許久,直到此刻,再也忍耐不住,便將自己的憂慮說了。
江朝歌道,“許兄,你既有牽掛之人要救,大可先去。
島上有吃有喝,我身體也大好了,野外生存,對我不是難事。
再說,這裡距離海戰地點不遠,中樞一定會派員前來勘探的,弄不好便會經過此處。
說不定,等你救完人再來找我時,我已回大周了。”
許舒道,“如此最好,這把黑虎,江兄留著防身,也方便獵野味,往南一百米,有個山洞,很是乾燥,適合暫時棲身。
不管江兄離開與否,若從金銀島歸來,我一定重回此處確認。
若我不能來,小邵也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