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想,也許是你與眾不同呢。”
段闊海拍拍許舒肩膀,朝河岸走去。
三人取河水簡單洗漱一把,晁江率領景程在內的六名治安官騎著腳踏車趕到,其中三人佩了槍支。
晁江給三人帶了早餐,香氣撲鼻的蔥肉大包和熱氣騰騰的大米粥入腹,一夜的寒氣驅盡。
眾人正說著話,忽聽鞭炮炸響。
村口,一條蜿蜒的隊伍如長蛇探出一個頭來,領頭的正是楊順國,他頭上戴著黃紙紮成的鹿角,肩上披著蓑衣。
他身後一溜男性村民皆作此打扮,兩隊把人頭上高舉匾額,匾額上盡是讚頌河龍王的美詞。
在隊伍的側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戴著高高的白色帽子,手裡持著一杆白幡,如吼秦腔一般地唱著,“天地開張,日吉時良,黃吉開張運,祭龍大吉昌;日出東方一片紅,獻上仙童祭神龍……”
隊伍中央一米高的鐵籠裡,兩個身著紅衣的孩童安靜地坐著,手裡拿著個大白饅頭,一邊吃著,一邊用懵懂的眼神好奇地打量四周。
“造孽!”
秦冰眼圈泛紅。
“上車!”
段闊海怒吼一聲,“小許,你來開,我不喊停,你就拉完油門,往前衝。”
“好嘞!”
許舒跨上車來,一腳踹響邊三輪,段闊海一個彈身,跳進挎鬥。
亢亢亢,邊三輪衝下崗去。
“跟上,跟上,蘇老大交代過了,這兩位若是有失,咱們都得扒了這身皮,回家哄孩子去。”
晁江取出配槍,頂上槍膛,怒吼著說道。
景程驚聲道,“縣裡的蘇社長?他也驚動了?”
“除了他,還能是誰。”
幾名治安官悚然,急急跟上。
邊三輪衝到三百米開外,獻祭隊伍停了下來,楊順國一揮手,數十青壯手持兒臂粗的木棒,頂在隊伍最前列。
在他們身後還有數百青壯,持拿農具,嚴陣以待。
“這是我們的私事,還請長官們不要干涉,龍王一怒,玉石俱焚……”
楊順國高聲喊道。
沒有人回應他,邊三輪也不減速,迎著獻祭隊伍撞去。
“剎車!”
邊三輪衝到三十米外,段闊海高喝一聲,從挎鬥上高高躍起,如一隻大鳥,滑翔著衝進了木棒陣中。
許舒一個急剎,背後傳來驚人的彈力。
秦冰玉面飛紅,玉指探向許舒腰間,許舒立時齜牙咧嘴。
十幾個村漢一擁而上,將邊三輪死死圍住,啪,啪,啪,不遠處槍聲大作,晁江等人趕到。
“不管車上的,攔住那個會飛的。”
楊順國高喊。
卻見段闊海如大鳥一般,踩在一眾鄉農的肩頭,在人群中跳來躍去,每一次跨出,都在兩米開外。
“爵士的棺材板啊。”
許舒眉飛色舞。
只見段闊海飛身而下,猛龍過江般撲到鐵籠前,搶過一把掃帚,指東打西,數十青壯,轉瞬被他打翻在地。
“力量,速度,準度,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極限,這不是功夫,是神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