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月看見的是一顆梅樹之下有一個人癱坐在地,全然靠著那梅樹支撐著,汙溼的頭髮散亂的貼在臉上一時間令人難以看清他的面容,一身皓衣早被血汙和泥土侵染的變得斑駁失去了本有的潔淨顏色。
這人的服飾與寒原北城的人有這明顯的不同,雖然寒夜月出身醫學世家小小年紀便精通不少醫術曾救治過不少人,可這般血淋淋髒兮兮的人也著實令她震驚。
寒夜月生性善良,她雖然知爺爺
早就定下了規矩不得救治寒原北城之外的人,但是讓她見死不救,她還是心不忍。
思來想去寒夜月決意救他,她努力的平復心情,試探性的問到“你,你是誰?”那人並沒有任何反應,“難不成是死了?”
寒夜月深吸了一口氣走近蹲下仔細檢視此人,一股股血腥氣擾亂了這仙雪梅香氣擠進寒夜月的鼻腔,弄得寒夜月有些反胃。
她如受驚的兔子般猛然抬頭,目光正對上那少年如漆的一雙眸子。少年於溼髮間露出的臉上找不到一絲血色,僅有陽光鍍上的金色,北風吹來又有幾縷髮絲垂落下來發訴盡疲態。
寒夜月見少年醒來驚喜的說“我是醫者,你別怕,很快就好了。”說罷寒夜月低頭準備去繼續尋找那錦帶上的隱扣。就在她找到隱扣準備解開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對方箍的更緊了。
“你放開我啊,你這樣我怎麼弄?
寒夜月說道。那少年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雖然生的貌美可這小姑娘披風破爛,臉上、衣衫上又有許多汙泥而身上手上都蹭有血汙,又將自己的玉佩收入囊中並繼續在自己腰間尋找,怎麼看也不會是個醫者,而且普天之下哪裡有女子有為醫的。這分明就是一個以從屍體上或者弱者身上撿拾物件為生的人,見了人醒來也不緊張,又能弄出這麼多說辭來,應是個慣犯了,這些說辭也不過是騙人的脫身之詞。如此想來真是可惡,可是少年轉念一想一個姑娘家以此撿拾死人物件肯定也是窮苦極了為了生計而已。少
年並不想難為她,反倒說“銀票在我左手袖口不在腰間你拿出來。”並鬆了鬆手放寒夜月的右手出來。
寒夜月有些茫然不知這眼前少年是何用意只得照辦。她取出銀票遞給了那少年。那少年卻說:“你拿走銀票,還我玉佩以後你就可以走了。”
“不行不行。”寒夜月趕忙拒絕,此刻她著急找到隱扣和他腰間傷口並趕緊弄好帶他回去霽月宮救治。寒夜月準備用右手解開錦帶上的扣子時她的手再度被按住。
說時遲那時快,等她反應過來時
她已被那少年拎得站起緊緊的抵在了仙雪梅樹上,少年左手箍著寒夜月的雙手,右手緊箍在寒夜月的脖頸處,他漆黑的眸子和慘白的臉上滲出威懾的兇光,他毫無血色的嘴唇輕啟:“還我玉佩”四個字脫口而出。
“你…把我脖子…弄的好疼。”寒夜月掙扎著說。
少年看見了寒夜月的淚水,似也覺得自己太過粗暴了些,眼神瞬間緩和了許多,旋即放開了雙手,倚靠在最近的一顆仙雪梅樹上,只是又淡然的說:“玉佩。”並伸出手來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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