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錦微微點了頭,“嗯。”
恰逢有之前在一起打牌的太太們入場,一見蘇素錦,臉上首先是訝異,接著喜笑顏開。
“顧太今兒也來了?真是許久未見了。”
嘰嘰喳喳,和牌桌上並無兩異。
大家都是玩伴,沒什麼特別心思,平日裡私房話也說了不少,很是親暱。
蘇素錦也就卸下了防備,微笑回應,“嗯,來了。”
顧覺昭側目,望了一眼蘇素錦後,也對上太太們,眸裡像含了春水,柔聲說道,”多謝太太們照顧素錦,平日工作繁忙,未能去府上,函請擔待。“
一聽這話,太太們都擺擺手,一副“您就別見外”的樣子。
婚後的顧覺昭非但沒有發福,還因為堅持健身,身材越發好看。俊美的臉龐退卻了少年的青澀,增添了成熟的魅力。
對比起太太們自家的丈夫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有活潑些的,就笑談了一句,“顧太和顧總看起來真是般配。”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著。
也有對刺繡格外愛好,識貨的,尖聲叫起,“呀,顧太身上這件,莫不是出自裴一海大師的作品?”
見身上的衣物被識破,蘇素錦不好意思地點頭承認,“是,是裴老的。”
認出的那位立即掛上了豔羨的神色,向眾人解釋著裴一海在刺繡行業的地位。
“裴一海,可是業界有名的大師。我想要他一張親繡的手帕,都不知道尋到猴年馬月。我若是沒看錯的話,顧太身上這件,可是前不久在展會上露面的——《藤》?”
顧覺昭接過了話頭,”正是。”
此話一出,唏噓一片。
不愧是顧總,連裴一海的封針之作都能尋到。
一時間,羨慕的、嫉妒的,嘈雜話語,聚散一片。
到底是顧覺昭,來商會這麼多次,早就把實質看得透透的。
與旁人而言,是談生意的恰好時機,是實現階級躍遷的可貴機會,抑或是拓展社交的舞臺。
但於他,不過就是彰顯顧家的地位罷了。
這地位,靠什麼顯現?
顯然是衣裝。
別看大家其樂融融,談天說地,實際上,私下裡都卯足了勁兒,下了好大的功夫。
蘇素錦之前還不知道,今兒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就發覺了太太們身上穿的,脖子耳朵上掛的,以及手上拿的,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精緻非凡,熠熠生輝。
可顧覺昭技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