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西索,山風徐徐吹來,想將人們心裡煩悶的心情給吹走。
“唉~”蘇世琪吹著者山風,平白的嘆了口氣。
“怎麼唉聲嘆氣的,這可不是我們蘇大小姐的做派啊。”北允傾笑著走到她的身旁,說道。
“是吧,我也覺得。”蘇世琪點點頭,一副苦瓜臉的模樣,說道。
“什麼也別說了,過來吧。”北允傾說著,便走到旁邊的臺階上坐下,笑著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道。
這時的蘇世琪才看到原來她的手裡一直拿著醫藥箱。
因為什麼?
摸了摸鼻子,蘇世琪便有些不太自然的走過去,坐了下來。開啟醫藥箱,北允傾就將她無處安放的手牽住。
將手心攤開,觸目的傷痕,好像她稍微用力一點,那已經止住了的血,就又開始留出來了一樣。
原本流出的血,因為還沒來得及處理,就在上面凝固,讓整個傷口變得更加猙獰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蘇世琪抱歉的看著一臉嚴肅的她,說道。
嘆了口氣,北允傾便說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止我一個。”
這擦傷是怎麼產生的,她們都心知肚明,但是誰也沒有說那個。
低下頭,此時的蘇世琪就像是小朋友闖禍了,接受大人批評一樣。突然的,她就笑了起來。
幫她清洗傷口的北允傾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由的覺得好笑,問道,“你笑什麼?”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了小時候,每次我闖禍了,都是你在幫我。”蘇世琪看著她熟練的手法,笑著說道。
如果沒有她這個闖禍精,北允傾處理傷口的技術不見得會這麼好。
“你還好意思說。”北允傾對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現在也是又氣又想笑。
“還好有你在啊,不然小爺怕是……”
“別亂說些胡話。”知道她想說什麼,北允傾連忙打斷了她。
不敢再說什麼的蘇世琪只好吐了吐舌頭,安靜的看著外面的風景。
手法很輕,蘇世琪並不會感覺很痛,明明是一個再消毒過程中很疼的事。
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北允傾只是安靜的幫她包紮,而蘇世琪也是難得的沉默。風輕吹花草樹木的聲音,是唯一陪伴著繃帶撕裂時那聲聲“嘶~”的聲響。
“她怎麼樣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蘇世琪才開了口。
“不是讓救活她嗎?”北允傾像是料定她會這麼問一樣,用平淡的,沒有絲毫情緒的聲音說道。
剪斷繃帶,北允傾收拾著醫藥箱,隨意的問道,“真的這麼好奇,當時又為什麼離開?”
“沒什麼好看的。”蘇世琪看著自己已經包紮好的手,淡淡的說道。
沒有任何的扭捏,在她看來,那裡真的沒什麼好看的。
輕笑了一聲,北允傾將收拾好的醫藥箱抱起,然後便佔了起來,說道,“你要是真的好奇,就去問他吧,我先走了。”
起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蘇世琪疑惑的看著她,直到看到身後不遠處朝她們走來的風景司,才終於明白了過來。
抱著醫藥箱,北允傾便朝屋裡走去,在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一點要打招呼的意思也沒有。
風景司也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了她的不滿,但還是什麼也沒說,慢慢的朝蘇世琪走過去。
“你的手……”
“小傷罷了。”沒有多加解釋,蘇世琪坐在原來的位置,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