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早。
拜某人所賜，舒歡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睡好，但她破天荒地提前了半個小時到辦公室，一改往日懶懶散散的工作態度，捧著電腦激情滿滿，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
秦清看到如此勤奮的舒歡都不免懷疑她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
以前總要在最後幾秒鐘才能看到她狂奔而來身影，不僅如此，到了之後，她還要打會盹，然後到處找人嘮嗑嘮嗑才能進入工作狀態。
今天，她的確是很反常。
舒歡認真起來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她腦子本來挺靈活的，就是平時懶得用。
而且她是屬於那種寧願花一個小時去找最快捷的解決方案也不願意花半個小時在繁瑣機械的操作流程上。
慕時嚴開完會回來，就見舒歡抱著幾沓資料，站在他辦公桌前。
她還沒注意到他回來，一邊用力地擺放手裡的檔案，一邊嘟囔著，“臭男人，狗男人，這麼多資料，累死你去！”
“嗯哼——”跟在身後的秦清憋著笑，忍不住咳了幾聲，提醒她。
舒歡還高舉著一沓紙，想要放下去，聽到身後的咳嗽聲，手頓時僵住。很快地，調整好狀態，轉身，笑臉盈盈，甜甜地喊了句，“慕總早！”
一張清麗的俏臉上寫滿了虛偽二字。
“那個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去忙了。”秦清見氣氛微妙，丟下一句話就趕緊溜。
慕時嚴經過她身邊，捲起一陣淡淡的涼風，神情寡淡，看著桌子上的檔案。
“這個是你下午要的資料，裡面有幾份招商報告調查，最下面的五份是擬定好的合同條約，然後那個是這個月的專案計劃，你看完沒問題的話就籤個字。”
他冷冷淡淡，那她也懶得笑臉相迎，說話語調平平淡淡，沒有起伏，就像是一個機器人在彙報工作。
男人始終盯著她，今天她的打扮略顯成熟，很正式的職業套裝，長長的頭髮整整齊齊地披在肩膀兩邊，有一種溫婉可人的既視感。
“你還有別的事不，沒有我就出去了。”
她抬起眼，冷著臉，直直地對上男人的視線，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沒事了，下去吧。”
舒歡踩著小高跟，噠噠地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時候原形畢露，對著門張牙舞爪了一番，然後幼稚地踹了一腳門，又怕被扣上毀壞公物的罪名，最後發力的時候，她及時收腳，不敢真的用力踢，只能輕輕地踢了一腳。
回到辦公室，她開始無聊了，雖然下午還有一堆工作，但是她已經沒心思幹了。
她無聊地託著腦袋，坐在辦公室裡面開始發呆。
這一發就是一個小時，轉眼就到了中午。
舒歡一面往外走打算去吃飯，一面看著來電顯示，電話號碼是前不久她剛從黑名單裡放出來的號碼。
她糾結了一會，還是接了，“有事？”
“我還以為你會掛我電話呢，”電話裡頭的人輕笑出聲，“前不久不是說要約你出來吃飯嗎？今天我剛好放假，所以就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
她的心情正差著，剛想說沒時間，就看到慕時嚴從外面回來，要進辦公室。
在遠處的慕時嚴正好瞧見舒歡秒變臉的過場，冷冰冰的表情被甜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替代。
他下意識地以為她是對著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