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醫面面相覷,心道賈延鋒是海昏棄徒,早在海昏派未遭滅頂之時,就因心術不正、剽竊朱垠秘籍被周道然逐出師門,後來投身九天聖教,充任爪牙多有惡跡,為正道門人所不容,最令人切齒的是,後來九天教剿滅海昏派之戰,他更是多有“功勞”。
“誰在背後議論我?”
門外人聲忽傳,轉而走進一位身材瘦削的人物,懷中抱著一隻紅鸛。
王猛鼻下輕嗤:“賈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賈延鋒高揚著下巴,目光凌人:“王副堂主惦記,賈延鋒哪裡敢拖延?”
王猛斜眼瞥見他懷裡的鳥。
“懷裡抱的是什麼?”
“你真的找到了!”彭溪老祖眼睛泛光盯著紅鸛,喜色直上眉梢。
王猛疑惑:“怎麼回事?”彭溪老祖道:“這鳥是我託賈宮主去找的。”
“要它做什麼?”
彭溪老祖捏住紅鸛的脖子,指著鳥喙解釋道:“你們看,這種鸛和尋常的不用,它的嘴更細且長,從不吃魚蝦,而是以蟲子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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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翻著眼白:“撿要緊的說。”
彭溪老祖道:“這是我們彭溪門的人,在島上常做的一個遊戲,這蟲無孔不入,靈巧地很,被人吃進肚子裡也是不死不僵。”彭溪老祖一面說著,一面從小瓶裡取出一隻寸長的褐色小蟲,“假使把人用棉布團團包裹起來,蟲子就會從口中、鼻中、眼底往出鑽,屆時放出紅鸛,紅鸛捉蟲時免不得要把這個人的眼鼻口啄個稀爛,蟲子躲避鳥喙,就在腦袋裡東流西竄,常人無論如何也抵不過這番痛苦...”
王猛半信半疑:“你是說?”彭溪老祖繼續道:“只是苦於紅鸛難得,誰知我把這想法說了,賈宮主爽快答應,這麼快就找來了。”
賈延鋒冷冷地插話道:“你覺得怎麼樣?王副堂主。此事需不需要報請靈王批准,請兩位自作決斷吧。”賈延鋒將紅鸛塞進彭溪老祖的懷裡,衝地上奄奄一息的周道然輕嗤一聲,轉身出了門。
王猛微一沉吟,訕然道:“這麼好的法子,自然要先用在重犯身上了。不必報給靈王了,彭溪老祖,朱垠秘籍的下落可就靠你了。”說罷也拂袖而去。
於是彭溪老祖將周道然拖回死牢,用白布將其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面部五官...
這樣過了一夜後,王猛與青鸞堂主霍贏相約來罔極塔中探看,小廝在牢門前匆匆迎候。
“周道然呢?”
“在裡面。”
鐵門開啟,屋內一片惡臭。
“怎麼回事?!”
二人仔細看時觸目驚心,原來周道然的頭竟只剩個掛著血絲的骷髏,筋肉俱被紅鸛吃了精光,場面十分可怖。
霍贏大驚失色:“王猛!你害死我了!”王猛道:“怪了!我叫彭溪老祖用這個辦法審訊他,可沒想叫他死啊。”
“刑訊是我青鸞堂的事,你這是越俎代庖,我要到靈王那兒去告你!”霍贏轉身匆匆離去,王猛心知他這是為了免火燒身,有意將自己的責任撇乾淨,不禁暗罵其小人,轉身喝問小廝:
“彭溪老祖呢?!他不審訊犯人,致使重犯死掉,難逃干係!”
小廝道:“昨夜被教主派人傳去了。”
王猛長舒一口氣,心道幸虧有教主摻和進來,便是靈王怪罪下來,也有了託詞。
“參見教主。”
“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