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雲老爺子的精神漸漸清醒了，叫聲也清晰了，甚至開始掙扎的想要起來，可卻怎麼掙扎都起不了。
霍雲湛握住了他的手，“外公。”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老人激動起來了，原本死氣沉沉的臉色也多了神采，“阿湛，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
老淚縱橫。
“嗯，我來了。”霍雲湛卻顯得過於的冷靜。
若不是知道些內情的話，簡歡就真的覺得這男人冷血無情了，可現在看著就只覺得心疼，若不是被山了極點，又怎麼會做到這個地步？
“阿湛……阿湛……”雲老爺子哭的更加淒涼，也更加的愧疚，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愧疚，“阿湛，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阿湛……都是我害了你媽媽，都是我啊……”
“外公，都過去了。”
“沒有！沒有過去！你媽媽……你媽媽……那個畜生竟然那樣對你媽媽！他怎麼能夠那樣對你媽媽！她的半輩子已經被霍東庭毀了，他怎麼還能這樣對她！尚毓——我就該把他剁碎了扔去餵狗，我就該……咳咳咳咳……”
霍雲湛伸手扶起了他幫著他順氣。
雲老爺子死死地抓著他的手，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得，“阿湛……你幫幫你媽媽！你救救她！救救她……”
簡歡的擔憂其實多餘了，雲老爺子根本便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被她刺激，甚至都沒發現她了！
“媽媽……”明明從開始的害怕到最後的好奇，“他哭鼻子了……”都這麼大了好哭鼻子？而且抱著他爸爸哭鼻子哦，他都不敢抱著爸爸哭鼻子呢，他膽子真大！
“這是曾外公。”簡歡低頭看著兒子，“不許亂話。”
“曾外公？”明明疑惑了，“不是爸爸的媽媽？奶奶？”
簡歡道：“等一下再去看奶奶，曾外公也病了，他是奶奶的爸爸。”
“啊？”奶奶的爸爸？和明明的爸爸是一個樣嗎？傢伙腦子別弄糊塗了，“明明也去安慰他好不好？”
爸爸都讓他抱著他哭鼻子了，這個曾外公一定是好饒！
“嗯。”簡歡點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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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邁開了腿走了過去，“爸爸。”
霍雲湛看向他。
“明明也要！”傢伙伸出了雙手。
霍雲湛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似乎並不打算讓他插手，“不……”
“這是……”雲老爺子倒是注意到了，沒有再繼續激動胡，而是看著明明不動，眼裡綻放著光芒，“阿湛……這是……”
霍雲湛道：“我兒子霍簡明。”
“明明！”傢伙跟著點頭道。
“明明？”雲老爺子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
明明看著那枯槁的手有些怔愣，似乎又被嚇著了，不過也沒有躲開，似乎知道他要是躲開的話，這個曾外公又會哭的，所以，就算他再害怕也沒有動，一副任憑他變成怪獸把他吃了他都不會動的模樣。
“明明……”雲老爺子似乎沒有注意到傢伙的不對勁，伸出了手撫摸著他的臉，半張笑臉都給蓋住了，“真像！真像！”
明明還是忍不住了，他的手冷冰冰的，抹的他的臉也冷冰冰的，他真的怕，好怕好怕！“爸爸……”他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