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腳,各腳一支,
因為遇襲的原由,魂師隊伍的路程被全部改成官道,所以等魂師隊伍感到武魂城時,天已經黑了,
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上掛著一盞盞燈籠照明,全副武裝的騎士團簇擁著車隊,遠遠看見不像是參加比賽,倒更像是來攻城掠地的,
藉著燈籠的光暈,隱約還能感到騎士腰間掛著幾顆圓咕隆咚的黑影,不知是什麼東西。
“嗝~~”
寬敞的馬車內,李雙哲慵懶的依靠著椅背,手中把玩著一個潔白如玉石般的骷髏頭。
身邊圍坐的人換成了海道,蘇白與項默三人,四宗族的族長在殺掉月關後,除了楊無敵都選擇了離開,
畢竟刺殺鬥羅的事情他們能幫上忙,但真到了武魂殿,他們的實力完全不夠看,
不是他們不想為兄弟助陣,而是他們沒有助陣的資格,一起前往武魂殿萬一真發生了意外,唯一的結果就是他們都會留在那裡。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雖說幾家是連枝通氣,但身為一宗族長,基本的權衡利弊的心思他們還是要考慮的,他們一死,各宗族必定會群龍無首,到時候他們都會是宗族的罪人。
為了不當這個罪人,他們不會傻到將雞蛋全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大哥,蕭山那傢伙送來的烤肉,你要不要吃一點?”
海道吃著桌前放著的烤羊腿,自從遇襲後他就沒見李雙哲吃過東西,
這麼多天過去了,粒米未食的李雙哲雖然氣色飽滿,但還是不禁讓人擔心對方的身體是否扛得住。
“嗝~我從來就沒這麼飽過,現在嘴裡都是一股奇絨通天菊的味道。”
李雙哲打個飽嗝,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全身便穿來一陣噼裡啪啦的爆響聲,紫黑色的鱗甲在車外燈籠的光亮下泛著金屬的質感。
有道是好人有好報,
當天他不忍身為一代鬥羅的月關被棄屍荒野,將對方安葬在了自己的五臟廟內超度亡魂,
沒想到這一舉動真給李雙哲帶來了出乎預料的回報,這段日子裡每一天他的體魄都要比以往更加強韌,爪牙鱗甲也越發堅固鋒利,
對此,在沒有安葬第二個封號鬥羅之前,他只能暫時認為是菊關武魂變異的原因,
在他的記憶中,月關最開始的武魂貌似也並非是奇絨通天菊,而是後天的一些奇遇讓對方發生了武魂變異,之後到處尋找奇絨通天菊未果。
而服用了奇絨通天菊的李雙哲,在“安葬”了月關後,藉助對方的血肉骨髓,身體發生了一些強化,倒也不算太荒謬。
想想頂樓的陽神夢神機,都是基本操作罷了...
項默低頭吃著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說道“老大,自從上次殺了那些黑衣人,那些魂師學院的學生不知從哪知道是武魂殿派的人,一個個對武魂殿都怨氣頗大,
進武魂城之前,是不是讓人給各大學院帶個話,讓他們管好自己的人,別惹出事來。”
自從上千個手無寸鐵的黑衣人已經被斬殺,這些年輕氣盛的孩子的膽子也都逐漸大了起來
如果真的有人一時衝動,想在武魂城內為死去的親朋好友復仇,
那不僅是以卵擊石,而且還會拖累其他人。
“切~他們只不過是誰贏跟誰罷了,想讓他們主動為親友復仇,你還不如說他們集體揮刀自宮靠譜?”李雙哲不屑一笑。
他承認那些學員們年輕氣盛,但經過這次的事情,這些人內心的軟弱與無能也展現的淋漓盡致。
有膽子,只能說是敢想,不意味著他們真的敢做,
身邊的好友死在敵人手中,他們竟然還需要李雙哲的鼓舞才敢動手殺掉敵人,
對於成年人,這樣的舉動自然正常,但對於一群青年,只能說是單純的懦弱,
而懦弱的人,越是聚群,就越是懦弱,做多嘴嗨,不敢真當出頭鳥,
“確實是一群廢物...”
蘇白也少見的開口,“一群能漠視敵人活命的懦夫,嘴上叫著找武魂殿尋仇,進入武魂城不尿褲子就不錯了。”
項默點了點,說道“不過武魂殿這次死了一個人,無論如何總要給出一個交代,我們這件事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