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騎著將離繞著球場幾圈下來,展示了不少馬術特技,阿曛暗暗稱奇,自己若不是左臂傷未愈,體內寒毒未清,身體還虛弱不堪,定不輸木槿的,但是此時要她出場顯露一番顯然是有點強她自己所難,也會在木槿面前落了下風,正思量著如何應付過去,卻見木槿策著將離回到了她和鳳漓面前。
因著剛剛一番動作,木槿此時一張圓潤小臉紅撲撲的,鼻翼和光潔的額頭處有細細密密的汗珠滲出,微微喘著粗氣,微揚著頭看向鳳漓:“鳳漓哥哥,剛剛我的馬術還過得去麼?”
“不錯。”鳳漓微微勾起唇,遞了一方手帕子過去。
木槿很自然接過那方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阿曛看到木槿仔細將鳳漓給大那方帕子疊好收進了自己的袖裡,恨不得躍過去將那帕子給搶了回來。
只覺得這樣的氛圍之下,自己竟是有些多餘,便趁著鳳漓不留意,從阿蒙身上躍了下來。
她今日午後本就想著來練一練她的馬球隊,所以也穿了騎馬裝,是一身銀色的,腰帶特別的寬,將她的腰襯托得盈盈不堪一握,騎裝的下襬上繡著纏枝銀蓮,華麗而清雅,讓她看起來宛若月宮中的仙子一般不染塵色。
她往馬球場地中行了幾步,才發現一個問題,這場中的人都有馬,她自己的馬兒沒有牽過來,就算是她的馬,不過也是普通的北胡馬,不似木槿的棗紅小馬一般俊美,更不是鳳漓的良駒阿蒙。
正想要跟臘月要匹馬,卻聽鳳漓在她身後吹了一聲口哨。
阿曛正納悶鳳漓什麼時候還會這一招時,卻聽見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循聲望去,卻見藍天之下,金色銀杏林裡,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賓士而來,遠遠望著,那馬體型非常優雅,勁瘦而強勁,跟鳳漓的阿蒙像是雙生的一樣,非常的拉風帥氣。
阿曛看得捨不得離了眼。
卻見那白馬在鳳漓的面前停了下來,用頭去蹭阿蒙。
阿蒙顯然也很喜歡那白馬,側了頭去回應那匹白馬。
“是良辰?”木槿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視線纏上了那匹白馬。
“是。”
鳳漓伸手撫了撫良辰的頭,在良辰的脖子上拍了拍,那良辰竟抬頭向阿曛看來。
對上良辰的雙目,阿曛竟覺得自己似能讀懂馬的心思一般,竟覺得那匹馬在審視自己。
“鳳漓哥哥,你真的不能將良辰送給我嗎?”木槿見良辰望著阿曛,對自己瞧都不瞧一眼,心裡很是不忿。她求了多次要鳳漓將良辰送給她,鳳漓都沒同意過,如今看來,更是沒有希望了。
“不能。”
鳳漓一掌拍在良辰的後臀上,卻見良辰緩緩朝阿曛走去。
阿曛心裡有些驚喜,良辰一看就是與阿蒙有著一樣血緣的良駒,若真的能得此坐騎,那就真是太好了。
良辰在阿曛面前停了下來,那雙眸子裡的審視意味更濃。阿曛與良辰對視了片刻,抬手輕輕撫在良辰的鼻樑上。若良辰不接受她做其主子,一定會噴出鼻氣噴她。阿曛學騎術多年,對御馬也是懂得一二的。
卻見良辰似乎並不反感阿曛的觸碰,在阿曛的手觸到它的鼻翼時,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對阿曛的觸碰不適應,但並不反對。
阿曛一笑,柔聲笑道:“良辰,從今以後,可願意跟隨我?”
良辰嗤了一聲鼻息,又抬起前腿踢了踢。
“你的意思是想看看我的騎術配不配得上你?”阿曛笑。這馬兒太通人性了,真是難得。
聽阿曛這般問,良辰一雙耳朵動了動。顯然是認同了阿曛的話。
阿曛摸了摸良辰的頸部,在良辰耳後輕輕耳語了幾句,這才躍上了馬背,一雙手控住馬疆,雙腿輕輕往馬肚子上一夾,道:“策!”
良辰顯然有意考校自己的未來的主子,並不往前走,而是突然來了個立馬,一雙後退直立起來,一雙前腿收起,頭高高揚著,整個馬身子簡直差不多是直豎著的,若一般人突然被馬兒來了個立馬,定會被馬掀下馬背去,但阿曛顯然早有所防備,在良辰起意立馬的時候,她就一雙腳踏緊了腳蹬子,待良辰整個兒立起來時,阿曛瞬時蹬著腳鐙子也立了起來,身子卻緊緊貼著良辰的背,不但沒有被良辰掀下去,還讓良辰覺得她輕盈無比。
良辰也不是一般容易馴服的馬,見一掀不能將阿曛掀下背去,連著顛了好幾次,阿曛依舊穩穩端坐在良辰背上。
良辰見掀不下阿曛下背,趁著阿曛尚未來得及反應,竟發癲似的朝銀杏林裡飛奔而去。
“王爺,王妃不會出事吧?”臘月見狀,策了馬過來問鳳漓。
“你們現在這裡等著,孤跟過去看看。”
雖然對阿曛騎術還是比較放心的,但良辰跟阿蒙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雙生,其性子比阿蒙更烈,他還真擔心阿曛對付不了。
不及多想,策了阿蒙緊追了過去。
木槿見兩匹白馬一前一後又往剛剛來的銀杏林裡飛奔而去,正要策著她的將離跟過去,卻被臘月喊住:“木側妃,您剛剛騎馬出了不少汗,不如移步到涼棚裡,讓奴婢等人伺候您梳洗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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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木槿眼睛依舊膠著在鳳漓身上,正要策了馬追,卻見臘月騎了馬攔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