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設定專門的食物發放措施，確保他們不會餓死。”丹妮莉絲反駁。
“一時的，”小惡魔說，“你不能永遠這樣做，那會徹底地拖垮你，也會讓他們變成一離開你就會死的可憐蟲。你不能光讓他們活下去，你還得讓他們能夠自己活下去。”
丹妮莉絲站起來，走到窗戶旁邊，看向金字塔下的城市，從這個高度看下去，一切都顯得非常平和和渺小，“如何做？”
“維斯特洛沒有奴隸制，但是依舊好好地運轉了那麼久，說明奴隸制的存在是毫無必要的，我們只需要在彌林證明這一點就行了。”小惡魔道。
“在彌林？”丹妮莉絲不解。
“女王，我發現你有一點不好的地方，”他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丹妮莉絲的臉色變化，“你喜歡賜予那些奴隸們自由，卻沒有叫他們學會自己爭取。”
“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當然沒錯，”小惡魔先是否定，“奴隸制的確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但是你忽然擊倒了奴隸主們，賜予了所有的奴隸們自由，這其實就跟忽然擊倒了他們，給他們帶上了鏈子一樣，因為他們根本不明白沒有鏈子的美好。”
“如果我們在彌林，證明了沒有主人，人們生活的更好，每個人都生活得更好，那麼你覺得察覺到了自由美味的人們，還會願意再次帶上鍊子嗎？”
“只要彌林證明這一點，那麼剩下的城市，都會跟著改變。”
“我想看到那一幕，我希望你能替我做到。”丹妮莉絲直接說道，“有任何需要的地方，你只要直接說出來，我會解決，如果解決不了，我會想辦法找人解決。”
……
一個又矮又瘦的侏儒，跟一個又高又大的胖子走在路上，竟然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你知道女王身邊的那個空的座位吧？”小惡魔問自己的老朋友。
“當然。”瓦里斯說道，“那是給一個神準備的椅子。”
“哪個神？紅神？七神？馬神？”小惡魔猜測著丹妮莉絲可能的信仰。
瓦里斯搖了搖頭，“是藍月的神。”
“藍月。”小惡魔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幾個月前，藍色月亮震驚了整個世界，許多人對祂的變化感到心驚，卻又找不出絲毫的緣由。
“是剛剛出現在她身邊的嗎？”
“不是，據說在三條龍破殼而出的時候，藍月之神就跟隨著丹妮莉絲，一路保護著她，來到了這裡。”瓦里斯解釋道，“但是傳說女王自己可以看見祂，所以會為祂保留一個位置。”
“一個國王或者女王，不應該跟任何存在分享自己的位置，哪怕是神，或者他們的伴侶。”小惡魔說道，“神就應該呆在神殿裡，或者那些信徒們的心裡。”
“小心點，萬一這個神確有其事，你會死得非常慘。”瓦里斯警告道，“或者被女王知道你對藍月之神無禮的話，她肯定就不會再樂意聽你的諫言了。”
“您覺得他說的要花多久才能實現？”丹妮莉絲忽然想到另外個問題，問道，“我每個月攢下來的問題還沒問完吧？”
“當其他城市不計代價地來攻擊彌林的時候，就說明他成功了。”蘇雲說道，“還有三個。”
丹妮莉絲忽然想到，當初說的是任何問題，於是她忽然問出一個問題，“你上次離開這裡，去幹了什麼？”
“救了一個要被自己父親燒死的女孩兒，跟光之王打了一架。”蘇雲說道，這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被自己的父親燒死，”丹妮莉絲問道，“哪個父親會這麼狠心？”
“斯坦尼斯·拜拉席恩。”
“為什麼他會想燒死自己的女兒？”
“因為光之王的女祭司梅麗珊卓看見了預言，說是帶著王室血脈的獻祭，會助斯坦尼斯登上鐵王座。”蘇雲看了一眼丹妮莉絲，“你的三個問題都問完了。”
看著蘇雲化作光芒消失，丹妮莉絲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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