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職責

在第一次將暴烈的元素安撫,並重新放回艾澤拉斯之後,蘇雲只感覺自己的意識一陣恍惚,眼前開始浮現一幕場景。

那是在一片能量肆意流淌肆掠的宇宙中,無數的世界都在暴亂的能量之中掙扎,不斷有新的世界毀滅,成為了這暴亂能量的一部分。

一張充塞著整個多元宇宙的銀色巨,竭盡全力地吸取著這些能量洪流,並按照一定的順序進行編織和安撫。數不清的歲月過去,整個多元宇宙開始穩定下來,這張巨也因為這個功勞,成為了多元宇宙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蘇雲一個恍惚,醒了過來,這是魔最深處的記憶之一。那時候,兩位創世女神永恆的戰爭,將整個多元宇宙攪得一團糟。作為兩位女神結合而產生的產物,魔女神努力地收拾著自己母親們的爛攤子。付出不知道多少努力之後,才將整個多元宇宙的能量風暴平息,讓世界有了一個安定的成長環境。

維持整個世界、乃至整個多元宇宙魔法能量的平衡和穩定,這才是魔這一產物的真正職責。所謂的魔法,不過是生物們對於魔的認識和應用才形成的。離了魔,依然可以施展魔法。但是沒了魔,世界的能量流轉,就相當於沒了約束和規律,後果從奧術帝國的崩潰就可見一斑。

艾澤拉斯也是擁有魔和魔力維護者的,那就是五大守護巨龍中的藍龍王瑪裡苟斯。不過,因為遭到了昔日兄弟的背叛,加上妻兒子女全滅的打擊,祂已經處於半瘋癲的狀態了。至於什麼魔法守護,巨龍職責,更是被忘得一乾二淨。現在,祂居住在諾森德的一個冰洞中,整日裡和孤獨以及哀傷為伴。

紅龍克拉蘇斯雖然機智地儲存下來一些龍蛋,但是這些藍龍畢竟不是真正的魔法守護者,再加上數量實在是太過稀少了些,所以根本顧不過來整個艾澤拉斯,只能從能量最混亂的地方開始著手,那就是卡利姆多。

這個世界剩餘的半神,以及許多的偉大存在,都在上古之戰中遭受了重創,大部分都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希望藉此可以修復祂們的力量和傷勢。而剩下的存在中,凡是有能力飛上天空的,都加入了月神艾露恩的隊伍,努力地清理著天空中那厚重的塵埃。

這個工作可不那麼輕鬆,因為大爆炸的緣故,所有的火山都開始了不間斷的噴發,還有眾多上古之神的僕從,那些混亂而暴力的元素作怪。只能一邊戰鬥,一邊封印噴發的火山,一邊清理著天空中的塵埃。蘇雲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過程應該持續了八千年之久,只是不知道,此刻還要多久,才能重新看見太陽出現在天空之中。

在諾維安格斯的庇護下,人類開始緩慢而穩定地壯大著。因為發現蘇雲並沒有對各種戰鬥而死的人展現庇護之後,人類就想當然地認為,這個守護神是不喜歡戰爭的存在。只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看法錯了。

蘇雲一邊努力地安撫著暴亂的魔力,一邊還要注意那些魚人以及娜迦。魚人還好說,他們崇拜著一切和海之力量有關的東西,在蘇雲幾次展現出支配海洋的力量之後,這些傢伙就開始用它們那恐怖可怕的聲音讚美蘇雲了!但是娜迦們可不是好相與的,這些以往在眾多卡多雷之上呼風喚雨的存在,怎麼可能就這麼甘心地退去。

在蘇雲毫不留情地殺了幾次那些試圖靠近人類聚居地的娜迦之後,他們消停了一陣子。但是有一次,這些傢伙趁著漲潮的時候,大舉出動,整整近一千的軍隊出動,襲擊了靠近海洋的一個人類聚居地。也就是這一次,人類才看到了他們口中的諾維安格斯,那擁有著偉大力量的一面。

海水直接湧起幾十丈的巨浪,一個高大的海水形成的巨人手執三叉戟,毫不留情地將這近一千的娜迦,統統殺死,一個不留。海水都被娜迦們的血液染成了同色,不過他們的血液是綠色,所以在黑暗裡面也看不怎麼清楚。看到了蘇雲殘酷一面的人類,非但沒有感到絲毫恐懼,反而更加熱切了!

木頭杆子一個接一個的立起來,海邊也有許多的沙臺獻祭。對於這些擺在沙臺上的祭品,蘇雲還真的在裡面找到了許多不錯的東西,比如說一塊人頭大小的紅寶石,還有一塊可以很好地傳導魔法力量的金屬秘銀。就是金精,蘇雲也在這些人類的聚居地裡找到了一些。不過,這些金精太硬,通常都是被當成了首領的武器,人類還不捨得讓海浪給捲走。

在這片區域的魔法元素徹底穩定下來之後,蘇雲就陷入了暫時的沉眠,在自己的冥想世界中,努力地解析著種種法術,以及其上所展現的知識和規則。沒有蘇雲的主持,魔也在本能地梳理著能量的秩序,並且吸收著空中的魔力,努力地成長著。

因為蘇雲的沉眠,人類們很是遇到了幾次險情,這讓他們從被保護的一絲懈怠中清醒了過來,重新為了人類的繁衍生息而奮鬥。因為黑暗籠罩的緣故,各個人類聚居地點之間,很少有交流之類的舉動,除非他們隔得很近。但是,諾維安格斯這個統一信仰的誕生,開始為人類的融合埋下了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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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時間漸漸地流逝,缺少參照物的人類,只能靠著本能的感覺來計時,也就是最基本的睡醒了就算一天開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蘇雲總算是從沉眠中清醒了過來。

這一次的沉眠,讓他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冥想空間中,開始多出來一些奇怪的光點。經過他的研究之後,才發現這些竟然就是信仰之力。其中,聚攏在多元宇宙虛影的主物質世界的海洋周圍的最多,然後就是風霜雨雪這些和天氣有關的。

沒有神火和神格,還有安置信徒靈魂的神國,蘇雲可不敢吸收這些東西,不然非得被衝擊成瘋子不可。不過好在,信仰之力還有一樣東西可以吸收,那就是魔的本體。跟法術位的目的差不多,這些精神方面的力量,可以用來加速魔的修補以及成長。不過蘇雲的動作必須小心,不能讓這些信仰之力融合進自己的靈魂中。

略微計算,就知道已經過去了一百年。一百年的時間,人類已經換過了好幾代了。在這個時候,人類的平均壽命,還不到四十歲。能夠壽終正寢的人,更是少到可憐,通常都是那些傳承著草藥知識,以及主持信仰的類似於巫祭之類的人。本來蘇雲以為這些老傢伙會嚴厲反對人類對自己的崇拜,哪曉得在獲悉諾維安格斯真的可以庇護人類之後,他們反倒是比普通的人類還要堅定和狂熱。也就是從這裡,蘇雲才知道人類為了自己的延續,願意做出什麼樣的犧牲和改變!

這些對蘇雲狂熱的巫祭,漸漸地和蘇雲產生了一種奇妙的連結。他們可以模糊地感到蘇雲的狀態,以及一些蘇雲願意傳達的資訊。所以當蘇雲徹底醒過來,並向他們傳達了一條資訊的時候,這些巫祭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然後舉行了盛大的慶祝儀式。

在這一刻,這些人點起盛大的篝火,歡歌笑語著,絲毫不擔心黑暗中的危險來襲。因為他們知道,偉大的諾維安格斯,會在這一天的時間內,看顧著他們。魔形成了一個個看不見的保護罩,將為數不多的人類聚居地圍了起來,震懾著那些試圖靠近的捕獵者。

在這一天的狂歡過後,日子再次恢復了平靜。因為擔心一個不留神,這些人類就掛了的緣故,蘇雲不敢離開太遠,所以只能在這片區域的上方逡巡著。這片區域的氣候還有各種天災都基本平息,除了黑了點,算得上是難得的樂土,開始漸漸地有人類從東部大陸的沿海,向著這裡聚集而來。

因為平息了這裡的混亂,蘇雲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絲淡淡的,來自艾澤拉斯本身的欣喜。這種欣喜,幫了蘇雲非常大的忙,世界的一角真理直接在他的面前敞開,對於法術的領悟和研究突飛猛進,很快就完成了六級法術的解析,開始跨入了七級的範疇。而且魔第七層已經修復了一大半,作為世界對修復自己的嘉獎,一絲源力開始和蘇雲的本體相接,源源不斷地修復著他的身體。這樣算下來,再有一百年不到,第七層魔也就可以修復完成了。

其實,蘇雲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永恆之井或者太陽之井裡去洗個澡。那樣的話,不說第十二三層,層被完全修復,總是沒有問題的,這還是因為越往後去,魔修復所需要的能量就越多的緣故。

曾經,他因為受到世界的排斥,所以必須吞噬解析魔法物品,取代它們的位置,才能在世界中紮下根。但是經過前一個世界的經歷,蘇雲明白,自此之後,任何世界可能都不會排斥自己的進入了,哪個世界不渴望穩定和秩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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