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本意

魔法是什麼?這個問題從蘇雲離開自己的家鄉之後,就一直沒有停止過思考的問題。他也問過不知道多少人,他們的答案五花八門。有說那是墮落之源的,也有說是真理的途徑,每個觀點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卻都是片面而主觀的觀點,無法概括魔法的意義!

坐在桌前,蘇雲拿著一支羽『毛』筆,面前是一張乾乾淨淨的白紙,他也打算寫一篇自己對於魔法的感悟。

“魔法,”他在紙上寫下兩個字,從最開始到現在的經歷,在眼前一一劃過,千百年來,達拉然法師們的智慧,對於各個法術和魔法的理解,都被真理之眼收入了囊中,最後成為了蘇雲成長的資糧,“就是將不可能化為可能!”

“在魔法的世界裡,永遠不會有不可能這個說法!”眾多法師們的經驗和智慧,在蘇雲的腦海中碰撞著、融合著,一個個屬於蘇雲自己的觀點和看法,從中誕生而出,隨著羽『毛』筆劃過的軌跡,出現在了紙上。

“魔法是對真理的研究、推理和演化驗證,是每一個獨立靈魂,藉以認識世界、認識宇宙的工具。”蘇雲寫道,“藉助魔法,我們可以打破一切舊的的規律和束縛,也能創造新的法則和生命。”

“沒有翅膀的可以藉助魔法飛上天空,壽命短暫的可以藉助魔法延長生命,終將腐朽的凡物,可以藉助魔法成就不朽!”蘇雲要書寫的,是屬於法師們的世界觀,也就是相當於入門理論這種東西,給魔法這個東西,定下一個基調!

一張巨大的無形的,在蘇雲的身後若隱若現,隨著他逐漸將自己對於魔法的認識總結出來,魔也在逐漸發生神奇的變化。本來就存在於無形和有形之間的魔,變得更加深入世界而隱秘了!任何精神力超群的人,在理論上都能接觸到魔,如果蘇雲願意放開許可權的話!

只是,在魔連前九層都沒有修復的情況下,貿貿然放開魔許可權,任由法師使用,人少的話還好,人一多,對魔的扭曲就加重,會極大的拖延魔徹底修復的時間。所以,除了在第一個世界幹了蠢事,教了哈利魔魔法外,其餘時候,魔都是對任何存在封閉的。

這要是換成魔原本的宇宙,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找死,魔女神曾經這麼幹過一小段時間,但是很快就被諸神聯合抵制了!也是經由那件事,魔女神才從善良守序,漸漸過渡到中立守序,再到絕對中立。可就算是這樣,依舊有太多太多的神和人,看魔不那麼舒服,其中原因,值得人深思!

一張張白紙被蘇雲的筆跡寫滿,然後飄到一邊。在這其中,蘇雲重點地闡述了八大派系魔法的特點,以及六大元素的『性』質。說到這裡,這個宇宙沒有正能量,倒是有和正能量比較相似的聖光。蘇雲拿那些惡魔做過實驗,發現正能量很是剋制這些惡魔。但因為對聖光了解不深,沒法對比。

相比正能量和聖光,蘇雲研究的更多的,其實是負能量和邪能。畢竟,亡靈天災可是席捲了整個東部王國,奎爾薩拉斯更是滅亡在亡靈們手中。蘇雲曾經答應過巴瑞格託斯,要幫助高等精靈們度過一次滅亡的危機!既然說到,那就得做到。

邪能是惡魔們獨有的無序之力,跟深淵的侵蝕力量差不多,都擁有極強的腐蝕『性』,沾上就甩不掉那種!這種東西,是扭曲虛空獨有的,阿古斯就是被邪能給徹底汙染了,成為了燃燒軍團的指揮中心。

負能量這個東西,和正能量相對,主要是近似於死亡的一種能量。通常是在常年無光的地底,或者是埋了很多死屍的墓園,都有負能量匯聚。大多數死靈系的法術,都是對負能量的『操』縱和利用。

卡雷苟斯求艾格文幫忙,艾格文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一龍一人,在整個東部大陸上來回轉悠,但卻始終沒有找到魔力如此穩定和有序的原因。卡雷苟斯帶著艾格文跑遍了東部大陸上的所有魔節點,但是都沒有發現問題。他們沒發現問題是正常的,雖然魔時時刻刻都在吞吐著巨量的魔力,但是放大到大陸上來看,造成的影響卻是微乎其微。而真理之眼中的蘇雲還在繼續書寫著,自己對於魔法的認識。

“魔法的具體實現,總是利用打破原先的平衡,來創造新的平衡來完成。”蘇雲想了想,“所以,平衡,是每個法師都應該為自己設定的標尺。”每個在某個領域深入研究的法師,都很容易墮落到歪路上去,最後不知不覺地離自己的初心越來越遠,最後悔恨終生。

“記住,每一個法術,都是前人為了應對某種情況而創造出來的,不是自動形成的。他們可以,那我們自然也可以。”當蘇雲放下筆,寫的這些東西,自動地裝訂成冊,成為了一本薄薄的書籍。前後不過二十幾頁,都是些看起來假大空的話。隨手在書的表面拂過,魔法之論四個字,出現在了封面上。

這本書有兩個版本,其中的一個版本,將正能量和負能量的闡述,替換為了死亡之力和聖光。不過聖光這玩意兒,蘇雲很少接觸,『性』質倒是不怎麼清楚,只是草草帶過。隨意地將那本符合這個宇宙情況的那本書,扔到了真理之眼中,最下面的一排書架上,接下來就要看看法師們對於這本書的看法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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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惡魔們被蘇雲折磨的也夠慘了,所以最後他們還是被蘇雲放了出來,成為了真理之眼高塔上面的一圈浮雕。

站在高塔之頂,一個巴掌大小的鏡子先從虛空越出,正是“真實之眼”。然後,一個高約半米,寬不過二十厘米的門,也跟著出現在了蘇雲的跟前。隨後,一把像是銀『色』月光凝結而成的小刀,一隻像是被剝去了面板的、青筋畢『露』的人手,一顆黑白各半,滴溜溜『亂』轉的眼珠,一個四肢俱全、活靈活現的人偶,一個可以遮住上半張臉的金『色』面具,以及一顆海碗大小的透明寶珠,都一一出現在蘇雲的周圍。蘇雲抬起手,一道鮮紅『色』的流光,像是靈活的遊蛇一樣,在他的手間不斷的遊走。

每當這道紅『色』流光,在離開蘇雲手掌一定範圍之後,就會掉頭回返,在他的手指間穿梭。鏡子、小刀、門,這些漂浮在蘇雲身周的東西,一件件地投入了蘇雲的手裡,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在紅『色』流光的幫助下,組合成了一大一小的兩個半圓球面。大的那一面在外邊,呈現黑『色』小的那一面則在裡面,呈現銀『色』。兩個半面向著相反的方向旋轉。

隨著這個不斷旋轉的圓球形成,整個達拉然範圍內的所有魔法元素,都是一陣波動。一時間,不知道多少法師的試驗,或者法術,都發生了難以預料的變化。魔法元素紛紛波動,脫離了法師們的掌控,哪怕是位於法師塔內部,甚至是一些法師體內的魔力,都被蘇雲手中的這個魔法物品所牽引。

只是很快,這個怪模怪樣的圓球樣的物品,發出一聲脆響,再次分裂為了九件單獨的魔法物品。

“唉!”終究還是有些勉強,蘇雲看著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這九件魔法物品,件件都是蘇雲花費了巨大的精力,以及不計其數的珍貴材料,才打造而成的。每一件,也都代表著蘇雲對於這一系法術的領悟和應用。九件魔法物品合一,可以組合成控制周圍一定範圍內所有魔力的“萬法靈球”!掌控魔力這一點,魔就可以做到,只是沒有“萬法靈球”這麼細緻入微。除此之外,這個九件魔法物品合一的東西,還擁有許多神秘的力量,這些就留待以後再來解說。

隨意地一邁步,消失在了真理之眼塔頂,無視了那些被這大動靜驚醒的法師,以及飛上天空的卡雷苟斯和艾格文。

“波動的源頭,就在這座城裡!”卡雷苟斯變成了人類的樣子,不斷地在眾多的法師塔,還有各個屋頂上飛過,尋找著那股奇怪的魔法波動的源頭。在方才,那股奇怪的波動掃過之後,就連身為魔法守護者一員的他,也在那一刻,徹底地失去了對於周圍魔法元素的掌控,這對於藍龍一族而言,簡直就是名頂之災!

整個達拉然的法師人心惶惶,任何系的法術,都離不開魔力的支援。沒了魔力,所有的法術,都沒有了啟動的力量,這對於由法師為主體的達拉然而言,再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只是,就算眾多的法師將所有能查的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也還是沒有任何明確的結論!最後,也就只能這麼不了了之了!

其實,許多的法師,都在暗地裡懷疑兩個物件。一個是達拉然的絕對中心,統治階層所在的紫羅蘭城堡,而另外一個,自然就是收藏了人類絕大部分魔法知識的高塔,真理之眼了!不過,這兩個地方,不要說進去搜查,就連靠近那些機密的地方都十分地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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