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巴博薩很謹慎,既希望對方說的是真的,這樣也許對他們這些人脫離這不生不死的詛咒有所幫助。但是另一方面,又有些畏懼對方說的是真的,即使是在這牛鬼蛇神層出不窮的大海上,巫師也是最難打交道的那群人。
巫師們通常都喜怒無常,和他們打交道的人,很容易就會在不經意間得罪他們,從而招來他們的報復。巴博薩親眼看見過,就因為有個海盜手賤,動了一個女巫養的一隻猴子,女巫就詛咒了他。最後,這個海盜渾身潰爛,掙扎著跳進了深海。
雖然蘇雲看起來和那些渾身陰氣森森的巫師們不一樣,但是誰知道這層看起來乾淨的皮下面,到底包著一堆什麼玩意。
“問我一件事!”蘇雲說道,“我每五天可以針對一件事情預言,但是結果要取決於預言的物件強大與否。”
巴博薩沉吟了一陣,對著蘇雲問道:“我現在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東西?”
蘇雲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的時候,嚇了周圍所有人一跳,眼眶中一片銀白,像是能看見很遠的、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仔細地探查著命運。半晌,蘇雲再次合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睜開了雙眼,“我看到了金色的光芒,船長想要的,應該是金子,或者金子製造的東西。”
這就是預言應該有的樣子,似是而非,沒有什麼具體的細節,將大部分的空白留給對方去腦補。要是一上來,就直接了當地說,我知道你們被詛咒了,正在滿世界的找阿茲特克金幣。巴博薩絕對懷疑對方是什麼勢力派來的奸細,並且對他們做過詳細的調查,就算暫時接受了他,背地裡肯定會想辦法弄死他。弄不弄得死是一回事,老這麼打打殺殺的多不和諧。
果然,巴博薩聽了蘇雲的語言之後,心裡一震,這個人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有些本事啊!
“那你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去找嗎?”巴博薩再次提出一個問題。
“船長,我只能五天做一次預言,這還得是我狀態好的時候。”蘇雲虛弱地靠在船舷上,“要是太過頻繁的預言,會折損我的生命還有命運對我的眷顧。”
真正的預言師,絕對不會是每五天做一個預言的,這太過頻繁,還會顯得預言很不值錢。那些赫赫有名的預言師,一般只會預言那些對世界有重大影響的預言,其他的預言根本看都不屑看。
但是蘇雲不是個預言師,最多就是個神棍,他現在只要能在這船上呆滿十五天,徹底修復了自己的身體,魔網也適應了這個世界,那麼對這群海盜,那是搓圓搓扁都隨他心意了。
巴博薩聽了這話有些失望,但是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感嘆,要是預言能沒有代價的作出,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所以,我可以留下來嗎?”蘇雲期盼地看著巴博薩那張老臉。
“好吧,你可以留下來,但是在必要的時候,你要做出你自己的貢獻。”巴博薩同意了蘇雲留下來的請求,並且給他安排了一個休息的地方——船下的底艙。
這個地方位於船的最下面一層,裡面一般都是堆放貨物和補給的,而且空氣非常的不流通,住在裡面的人很容易生病,看來巴博薩對他還是很戒備啊!
無所謂,戒備就戒備,蘇雲只是想要一個安靜平穩的地方,用來修復自己的身體,還有讓魔網適應世界。少有人來往的底艙,反而更符合蘇雲的心意。
就這樣,蘇雲在一船人的戒備下留了下來。看著蘇雲一隻腳蹦著走下船艙,巴博薩叫過了那兩個把蘇雲拖回來的海盜:“我要你們兩個牢牢監視住他,他每天干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都要一五一十地給我盯著。”
兩個海盜忙不迭地點頭,作為把這個危險人物帶回來的人,他們也害怕船長找他們算賬。聽到這樣可以將功補過的機會,連忙答應下來。
來到船的最底層,蘇雲看了一下。海盜們沒什麼運送貨物賺錢的想法,這下面放的都是些比較重的補給。一來可以空出很多的上層空間,二來可以增加船體的底部穩定性,不容易被風浪打翻。
一股子發黴的臭味瀰漫在這裡,蘇雲封閉了自己的嗅覺,找了幾個木箱子拼在一起,然後躺了上去。
魔網中儲備的能量,被蘇雲小心翼翼地抽取了出來,向著左腿的斷口處彙集而來。一點點地,肉眼仔細觀察才能看見的速度,斷腿處開始一點點地生長起來。
這一躺,就是五天。左腿現在的小腿已經出現了一半,再有幾天左右,應該就可以修復完成了。魔網也已經適應了一部分世界的規則,世界對於蘇雲的壓迫也沒那麼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