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臉色變得認真起來，那純淨的功德之力彷彿變成了畫家手裡的顏料，一筆一劃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她高超的使用技巧恐怕連資深行者也要自嘆弗如，用妙到巔峰來形容也毫不為過，用最少的願力繪製最複雜的法印，卻沒有絲毫浪費。
這就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只有這一刻臧小禾才相信眼前的女孩兒的確不簡單。
“話說......”
“誒，對了......”
兩個人同時開了口，但當臧小禾對上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時，下意識有點慫了，“你先說吧。”
秦筱河聳了聳肩：“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剛才我突然感知不到你的存在了，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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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居然差點被她發現了黑荊棘會議......臧小禾下意識縮了縮兜裡的燭臺，還是穩一手，下次再拿給她看吧。
“你想說什麼？”
“......等你畫完再說。”
隨著女孩兒最後一筆勾勒完畢，那指尖的光點也完全消失了，兩人同時舒了口氣，秦筱河戳了戳他胸口安靜下來的腫塊：“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我覺得我們是時候約定一下了。”臧小禾拍掉了她的手，拉下衣服，眼神嚴肅：“你以後花錢不能這麼大手大腳了。”
“好吧好吧，知道你家裡困難，我以後節儉一點，”秦筱河掰著指頭算了算：“你每個月給我一百盎司奧裡哈鋼就差不多啦。”
如果我家還算困難，那拉頌可就是遍地貧困戶了，臧小禾差點被氣笑了：“一百盎司？姑奶奶你當我家裡是開礦的啊？”
“我已經夠退步的了！”秦筱河杏眼圓睜：“我以前每個月的例錢都有二百盎司呢！”
“大人，時代變了！”
“呸！沒用的男人！連個女人都養不起！”
“偽神！騙吃騙喝的大騙子！”
臧小禾還是頭一回被人激起了吵架的慾望，他立刻反唇相譏，兩人大吵了三百回合，但言語之中秦筱河頂多也就是用“奶奶”“乖孫”來刺激他，沒有開啟“祖安”模式。
反正二人現在知根知底，一個半吊子門徒，一個光有境界沒有實力的偽神，誰也不怵誰。
只不過後來吵著吵著他們又各自沒有底氣了......這邊臧小禾還指著女孩兒續命，而秦筱河也發現對方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一週五萬不能在多了！”
“最少十萬！”
“那我一個月給你二十萬！”
“成交！”
秦筱河就勢跟臧小禾拉了勾，待她反應過來時，紅線已經纏在了兩人的手腕上。
“你敢套路我？”女孩兒眉眼鋒利，氣場頓時拔高了兩米五，但一身卡哇伊的睡衣讓她看上去像是在跟男朋友撒嬌一樣。
“那就這麼說定了。”臧小禾晃了晃手機，就在這時剛好一條簡訊發了過來，他按下了檢視鍵，臉色稍稍一變。
“來任務了，我得先走了。”他看了眼女孩兒一地的快遞包裹，終究還是心軟了：“這個月的錢等我回來再打進你卡里。”
“知道啦，滾滾滾，別打擾我打遊戲。”秦筱河的語氣也不那麼強硬了，她操起鍵盤，伸出大長腿做了一個虛踢的動作。
臧小禾無奈地嘆了口氣，臨走的時候還帶上了房門。
房間裡鍵盤密集的咔咔聲稍稍一頓，女孩兒淡淡地望了一眼男孩兒的背影，片刻後才再次帶上了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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