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冷笑:“我一個信徒能放倒一名行者?你敢不敢找滄瀾上師對質,看她會不會信你的鬼話!”
“你說的也有道理,”老福恩嘆了口氣:“但你可要想清楚,這事兒往上一捅咕,到時候我定個主謀,你最少也是個從犯對不對?
扣功德的事兒也肯定有你一份兒,你能不心疼?”
臧小禾怒火少卻,眸子裡閃過一絲猶豫之色,老流氓這話倒是說進他心坎兒裡去了,如今願力這一塊的確是他的短板,在精神方面他的確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但苦於沒有願力支撐,許多法印都施展不出來。
他現在爭著做任務都來不及呢,哪還能吐出去?
“而且你在想想,這事兒傳出去也不光彩不是?”老福恩循循善誘:“我這張老臉倒是無所謂,但你呢?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還能不在乎昭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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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小禾眼皮跳了跳,不得不說老福恩這人心還是髒得很,把他算計了個明明白白,他還沒加入行者幾天,這要是留下個“襲擊長輩”的大過,哪怕只是有嫌疑,都會讓他的未來受到影響。
最起碼成為行者是不要想了。
至於昭妤......
可他還是低估了臧小禾的骨氣,臧小禾還是搖了搖頭:“這事兒沒得談,你愛找誰說去找誰去。”
看他毫不猶豫地抬腳就走,老福恩一陣牙疼,這怎麼跟他平時認識的那個的傻徒弟不一樣了呢?
平日裡臧小禾一直給他一種很好說話的感覺,似乎對什麼事都不大放在心上,他原本以為自己這麼嚇唬一下就成了,沒想到對方在這件事上卻出奇地固執。
威逼看來不行了,得使第二招了。
“唉,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他輕拍大腿,滿面愁容地癱坐在地。
果不其然,臧小禾停下了腳步。
“你是不知道崇明這老東西有多過分!他叫我收拾屋子也就算了,還還讓我把行者的袍子洗回原來的顏色,如果做不到,就把我從營地裡攆出去!”老福恩扯起自己跟拖布似的袍子,義憤填膺道:“你覺得這可能嗎?”
臧小禾稍稍偏頭,算是默許了他的說法,那袍子還是直接換新的比較划算。
“而且你又是不知道你老師我平時邋遢慣了,住不慣那麼幹淨的房子,可那傢伙居然還逼我戒酒!”老福恩嘆了口氣,肥碩的身影竟有些蕭瑟:“你說我一個都退休的人幹嘛還賴在營地不走呢?自己一個人去外面瀟灑不好嗎?還不是想繼續替行者發光發熱!”他用慘然的目光看向臧小禾:“你說我這人也沒啥別的小毛病,不許喝酒,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這是第二招,賣慘。
見臧小禾猶豫了,他先是給了他一小段消化的時間,而後繼續道:“再者說我怎麼可能真的襲擊行者,我對營地那可是一百個忠心!”他抽空瞟了眼昏迷在地的崇明法師:“咱這算不上襲擊,頂多算是......算計!”
“算計?”臧小禾回頭冷哼:“你都給人家放倒了還說是算計?”
“【狄奧尼修斯之印】的效果你不是清楚了麼,我只是想‘屑屑’改變他平時對我的看法,讓我能鬆一口氣.....”老福恩搓手訕訕道:“我又沒誠心想傷害他,過一會兒他自己就醒過來了。”
這便是第三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也不對啊,”臧小禾回過味兒來:“既然如此你拉上我幹什麼?”
怕事情敗露自己一個人扛不住還要拉一個墊背的?
“害,我哪兒能坑我徒弟呢。”老福恩臉上浮現出油膩而熱情的笑容來:“其實我是有件事想求你,怕你不答應。”
果然!
臧小禾心中咬牙切齒,這老東西沒節操到連自己徒弟也要暗算!
就在這時,崇明法師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他先是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然後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屋子是怎麼回事?”
正當臧小禾以為法印失敗了的時候,沒想到老福恩卻主動跳了出來,拍著胸脯道:“這是我的房間!”
崇明法師沉默了半晌,然後慢慢地點了點頭:“這次還算表現的不錯。”
臧小禾:“......”
看來【狄奧尼修斯之印】還是生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