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
傅寒崢才知道電話是傅老爺子打來的。
“阿錚，事成了。”
聞言，傅寒崢呼吸滯了下，沉聲問：“她答應嫁給傅振邦？”
“說是願意給個機會。”傅老爺子蒼老的聲音中滿是笑意，“我就說寧寧喜歡振邦那麼多年，她心裡還是有振邦的，只要他爭點氣，不至於鬧到退婚的地步。”
“也多虧你提醒，不然我都不知道，寧寧心裡還在意振邦帶那個恩人遺孀回家這事。”
聽著傅老爺子滔滔不絕，傅寒崢的唇瓣抿出冷硬的弧度，周身散發著寒氣。
“看不出來你連物件都沒談過，倒是懂對姑娘家的心思。”
“對了，你前兩天相親相得怎麼樣了？……誒，阿錚，你怎麼不說話？”
提到相親，傅寒崢不自覺想起昨天許穗寧坐到他懷裡，喉結滾動了一下。
“還有事，再聊。”
傅寒崢切斷了電話，眉眼間佈滿密密麻麻的寒霜，眼神更是鋒銳駭人。
要是他再年輕幾歲，要是沒有在任務中受傷絕嗣，哪怕不確定她的表白是否真心，哪怕她是賭氣嫁給他的，他都會不顧一切答應娶她，畢竟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可是不能，她年齡小可以衝動胡來，他不能不懂事、耽誤她的青春。
就這樣吧。
總歸是斷了她的念想，她嫁給傅振邦，有他盯著，她應該也能過得很好。
……
公然拒絕和傅振邦的婚事後，沒兩天，許穗寧就提出了要搬出傅家。
傅老爺子心裡雖然不捨，但尊重她的想法，只囑咐她多回傅家看看他。
衚衕小院裡。
許穗寧將早上做好的涼皮、小菜、料汁這些全都搬到三輪車上。
今天是她開攤賣涼皮的第一天。
擺攤要想生意好，除了小吃的味道好，選址更是重中之重。
她擺攤的地點不遠，就選在百貨大樓附近的街道上，街道附近有一家國營的麵粉廠、一個做餅乾的私營小作坊，再往右邊的街道是兩所大學，人流量很大。
許穗寧到地方的時候，一些攤主已經擺上攤了。
“賣烤鴨、正宗的京味烤鴨！”
“冰冰涼涼的汽水來嘍，賣汽水！”
“賣棗泥糕、甜滋滋的棗泥糕……”
周圍吆喝聲不斷，熱鬧得不行。
許穗寧來得晚，只剩街道尾巴那塊的位置，就把攤擺到了這裡。
她攤位旁邊是賣燒餅的，攤主大嬸身材胖胖的、圓臉大眼，笑起來很和氣。
瞧見許穗寧停下車，把擺攤用的東西拿出來，頻頻投來打量的目光。
“丫頭，你擺攤賣什麼啊？”
聞言，許穗寧扭頭看向大嬸，笑意盈盈：“嬸子，我賣涼皮。”
許穗寧戴著一頂自制的遮陽帽，遮住了大半的臉，這會兒她轉身，大嬸才看到她的臉。
好俊俏的姑娘。
巴掌大的小臉精緻俊俏，面板嬌嫩痴白，眉眼彎彎，一雙水眸含情脈脈，小巧的嘴唇不施粉黛自然紅，看著血氣很足，笑起來嬌俏可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