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莫名一緊,康哲的心口麻木的厲害,但卻……有了些異樣的情緒在湧動。
慢慢嘗試著把手指上的力道放輕,慢慢嘗試著不再只是橫衝直撞。
可拜月卻愈發發瘋一樣的掙扎。
“滾開!殺了我……”
其實,最讓拜月發瘋的,不是疼痛。
她是暗魅樓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啊,她承受得了每一種酷刑和痛苦。
唯獨……這種慾望湧動全身的感覺,讓她生不如死。
每一次的呼吸,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彷彿再告訴她,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喜歡這種瘋狂到極致的快感,她是髒的,她應該回到淤泥裡。
她本來……就屬於淤泥。
不要掙扎了,沉淪吧。
就這麼死在骯髒中。
每一次的瘋狂,都讓拜月覺得,她先前的一切努力,拼命走過的每一步棋,為了最終的勝利佈下的每一個陰謀,都是笑話。
“噓……”康哲將拜月壓在身下,手掌壓住拜月抓緊床單的手,慢慢握緊。“會傷到你。”
……
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拜月已經不記得了。
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她整整三天都在半昏迷狀態。
昏睡中,她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她還那麼小,就被親生父親洗乾淨,賣給了勾欄院。
就連賣她的那一天,他都沒有讓她吃一頓飽飯。
真是可笑……
所以,離開暗魅樓以後,她殺的第一個人,就是她的父親。
其實,她從那一刻開始,就註定……無法回頭了。
親手弒父,這一生,都要在骯髒中度過。
這也是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朝陽的原因。
她的心,太狠了。
“姐姐……”昏沉中,一個奶奶的小娃娃蹲在拜月身邊,小心翼翼的拿著絹布擦拭拜月乾裂的唇角,喂她水。
拜月緩緩睜開眼睛。
她知道這個小孩,是康哲帶在身邊的。
之前,她一直都在尋找康哲的軟肋,可康哲這個人太冷血了,冰冷的像是石頭,根本沒有軟肋可言。
可這一次,他身邊居然多了個孩子,而且,看得出康哲對這個男孩不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拜月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