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傍晚了。
“先生。”見沈清洲醒了,九鳳和木喆煜都鬆了口氣。
“喆煜,傷得如何?”沈清洲聲音沙啞,更擔心木喆煜。
畢竟,這可是木景炎的獨苗。
若是木喆煜出什麼事,他無法和木景炎交代。
“師父,我沒事。”木喆煜搖了搖頭。
扶著沈清洲坐了起來,木喆煜給沈清洲端了水。“您喝點,把藥喝了。”
“這傷藥是朝兒留下的,說讓您記得上藥,別逞能。”九鳳笑著說了一句。
沈清洲的視線落在傷藥上,視線複雜。
許久,笑了笑。“喆煜,幫為師換藥。”
“師父,您剛換了。”木喆煜有些無奈。
“再換一次。”沈清洲蹙眉,這麼多廢話。
木喆煜一臉不解地接過藥瓶。
“這藥不經用。”沈清洲深意地說了一句。
“可不,一天一次,您這才剛換藥,又換,明天的沒了。”木喆煜直的很。
九鳳忍笑。“先生放心,朝兒那兒好藥多的是,我明日就去為您討要些。”
沈清洲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嫌棄的看著木喆煜。
不愧是木景炎的種,能遇上這樣聰明女人,真是運氣。
不過也難怪,身為影子,小一夠蠢,木景炎夠笨,生出來的兒子能聰明到哪裡去,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先生,邊關來信。”
手下送來木景炎的信。
沈清洲示意木喆煜。“念念。”
木喆煜開啟。“沈清洲,你……”
只念了一個字,木喆煜尷尬了。
“怎麼,你爹的字太醜,不認識了?”沈清洲調侃。
“不是……師父,您真要聽?”木喆煜一臉我是為你好的表情。
“念。”沈清洲心情很不錯。
被女兒所救,和朝陽之間的關係又有了一點點的小突破。
“咳咳!”木喆煜咳嗽了一下,壯著膽子朗讀。“沈清洲,你沒死吧?都說禍害留千年,你肯定死不了。怎麼?聽說我女兒去救你了?別在這竊竊自喜,女兒是我的,想你都別想!註定孤家寡人吧你……”
木喆煜還很貼心地讀出了抑揚頓挫。
簡直將木景炎的情緒完美讀了出來。
沈清洲磨了磨牙,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
木景炎!
好得很,以為他沈清洲治不了他是不是?
視線落在木喆煜身上,沈清洲眯了眯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