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爾隱忍地蹙了蹙眉,看著柔柔弱弱的,還挺有勁兒……
包紮得……太緊了。
可阿穆爾不敢說,看雨晴一臉開心,別駁了人家姑娘的好意。
“姐姐!你看,為什麼還出血。”雨晴不會了,她也是同樣方式包紮得,為什麼紗布又染紅了。
北檸走了過來,無奈地笑了笑。“包紮這麼緊,你想幫王上截肢嗎?”
雨晴垂了垂腦袋,她果然什麼都做不好。
“王上不覺得緊?”北檸側目問了一句。
阿穆爾乾咳了一下。“是有點緊……”
北檸笑著鬆開紗布,重新上藥。
一行人在荔城外停留了片刻,準備要走。
“王上!快走!先鋒營的人追過來了,我們墊後!”
阿穆爾蹙眉,示意北檸。“姑娘先走,我與將士斷後。”
他誓與自己的親衛軍共存亡,絕對不會丟下一個人。
西南之地,還有後路,只要百姓在,柔然就不會亡。
北檸看了雨晴一眼,知道不能留下添亂。
她自己怎麼都好說,雨晴不會武功,她要確保雨晴安全。
雨晴有些著急,是不是她給大家添麻煩了?
慌亂之中,雨晴拿出銅板,在岔路口扔了一下。“相信我,棄馬,我們走小路。”
先鋒營的人若是追上來,他們就算是跑,也跑不了多遠。
不如棄馬,讓馬沿著官路跑,留下馬蹄印,人走小路,抄近道離開柔然,去往奉天邊關。
就是時間稍微長一些。
阿穆爾驚愕地看了雨晴一眼,又看了看北檸。
北檸笑了一下。“按她說的做,能避免人員傷亡。”
“好,棄馬!”
阿穆爾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吹了個口哨,他的戰馬便領頭,帶著所有的馬兒往官路上跑。
剩餘的人跟在雨晴身後,走了小路。
雨晴邊走,邊掐指。“吉凶禍福相依相成,賭一把!走水路。”
就算先鋒營的人追上戰馬折回來,也會被水路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