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魅樓暫時不敢冒這個風險。
“蕭君澤,你知道胤承為什麼羨慕你嗎?”朝陽有個大膽的猜測,但也僅僅只是猜測,一切還需要時間來驗證。
“哼……”一提到胤承,蕭君澤簡直怒目赤紅。
兩人是天生的對手。
“因為他羨慕你比他更幸運,你的父皇母后都愛你,可他卻是被自己父皇隨意丟棄的棋子。”
蕭君澤垂眸,沒有說話。
對於先帝,他曾經敬重,依賴。可先帝卻只教會他無情,冷漠,教會他絕情……
……
西域,皇宮。
白楚堯躺在床上,蜷縮起身體,他感覺有些冷。
西域,是夏季啊,可他為什麼時常感覺到寒冷。
“陛下,火盆點燃了。”媚兒知道他懼寒,將火盆放在一旁。
房間的溫度是在太熱,但火盆能驅散潮溼。
“媚兒……”白楚堯伸出手,想要觸碰媚兒。
“我在……”媚兒也不去糾正他,反正他現在神志不清。
“好疼……”白楚堯將人拉到懷裡,用力抱緊。
媚兒的身體從僵硬到慢慢放鬆,安撫地拍著白楚堯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個不睡覺的孩子……
她的心口,也好疼啊。
……
還記得初次在皇宮遇見白楚堯,他十二歲,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
“你叫媚兒?是新入宮的宮女,對嗎?”那時候的白楚堯天真單純,與現在的瘋狂……截然不同。
“嗯……”媚兒並不開心,那一年她十四歲。
她心中愛著的人是白梓延。
“你不開心嗎?也對啊……這皇宮就像是牢籠。”白楚堯好看的眼眸輕顫,睫毛纖長好看。
“陛下,我會陪著你。”媚兒小聲開口。
白楚堯衝媚兒笑,點了點頭。“好。”
第一次,有人說願意陪著他。
在這冰冷不見底的深淵地獄。
“媚兒……阿瞳死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雙單純的眸子漸漸沾染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