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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邊關。
“主帥,最近蠻族安靜異常,物有反常必有妖。”
木懷成看著桌上的作戰圖,點了點頭。“保持警惕,全軍戒備。”
“主帥,最近軍中……傳出流言,說關中軍曾經奉命屠殺木家軍,您公報私仇,讓他們前去高地是為了讓他們送死。”
木懷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哥舒喆煜居然開始離間奉天軍心。
這個人,果然是天生屬於戰場的人。
“誰若再敢傳這樣的謠言,就地斬殺,絕對留情。”木懷成握緊雙手。
“可將軍……這樣一來,反而正中下懷,關中軍會更加忌憚。”副將擔心。
木懷成深吸了口氣,軍心若是散了,那便不戰而敗。
“殺!”木懷成態度堅決,不能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副將有些擔心,憂心忡忡地離開營帳。
這個哥舒喆煜,絕對是他們從軍以來最難對付的敵人。
“將軍!木景炎將軍到!”
“主帥!木景炎將軍來了!”
木懷成心口一緊,快速跑出營帳。
叔父來了?
“叔父,怎會前來邊關?”
木景炎抬手拍了拍木懷成的肩膀,看了眼軍營。
眼底透著的是無盡的深邃。
從前戰場和軍營屬於他。
“當年的淮河慘案,有了新的線索。”木景炎轉身往城牆走去。
木懷成愣了一下,快步跟上木景炎。“叔父……當年的淮河慘案,果然有隱情對不對?”
他就知道,小叔叔木迪不會叛國,更不會放著三萬木家軍的命不管不顧。
當年淮河慘案一出,先帝便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木家身上,藉此開始削弱木家的實力。
木家也因此收斂鋒芒不敢再提及木迪此人。
以至於木迪死了這麼多年,他們不敢立碑不敢祭奠,甚至不敢提及。
木景炎走上城牆,看著遠處的蒼茫白雪。“近日蠻族可有進攻?”
“前些時日偷襲蠻人老巢,對方失利,之後便一直未曾進攻。”木懷成趕緊彙報。
“引蛇出動,蠻人好戰,把他們引出來,我要去一趟敵軍部落。”木景炎眼眸沉了些許,他要確定木迪是不是還活著。
“叔父,那哥舒喆煜不容小覷,此人雖然年少可卻戰力極強,您隻身前往太危險。”木懷成有些擔心。
“無妨,讓我會會他。”這一路,木景炎先去了淮河,雖然時間久遠,淮河戰役的線索早已經被沖刷乾淨,可當地的牧民和漁民口中,他還是得到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