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滾?”沈清洲壓低聲音開口,嗓音卻沙啞透著磁性。
以白狸對沈清洲的瞭解,他分明是動慾念了……
可沈清洲偽裝得太好,除了滾動的喉結,看不出任何情緒。
白狸就不信這個邪,她還不瞭解沈清洲?
眯了眯眼睛,白狸的腳趾輕輕觸碰沈清洲的衣角。
她的面板白皙似雪,腳心更是凍得泛紅,讓人看起來心癢癢。
沈清洲深吸了口氣,不動聲色地轉身,要走。
他在內心不斷警告自己,這個女人如同蛇蠍,碰不得。
即使已經在一起互相折磨了很多年,可沈清洲看著白狸依舊會覺得有種陌生和隔閡感。
大概是因為朝陽……
他的女兒……
白狸做的一切他都能原諒,畢竟自己也做過不能被原諒的錯事。
可朝兒是他的女兒,白狸萬不該用女兒來算計他。
這和要他的命,讓他徹底心死,沒有任何區別。
“沈清洲!”白狸聲音有些哽咽,她已經在沈清洲面前用盡渾身解數,可沈清洲彷彿再也不會為之所動了。
他們之間,真的回不去了嗎?
竹屋外。
沈清洲看著竹葉下飄落的雪花,還有白狸踩出的腳印。
十幾年前,他帶白狸回奉天,那時候的白狸……也不過就是朝陽現在的年紀。
輕靈,純白,眼眸透著對雪的驚豔與歡喜。
那時候,他也是目光灼灼地盯著雪地裡的白狸,佔有慾與偏執讓他喪失理智。
他對一切都可以無慾無求,卻偏偏對白狸……
這大概就是他的劫,是他致命的軟肋。
“主人,邊關戰事吃緊,蠻人入侵,戚少城找到木景炎,兩人已經前往邊關。”
沈清洲側目,什麼都沒說。
木景炎肯定會去的,當年的淮河慘案,是木景炎內心一輩子的痛。
因為木迪的死,木景炎與先帝有了隔閡,他和木景炎也因為白狸產生了隔閡……
當年的一切,都太過巧合。
如今想來……
分明是被人故意設計,離間他與木景炎、先帝三人之間的關係。
只是那時候的他們,當局者迷。
“當年的淮河慘案,你可有參與?”沈清洲重新走回木屋。
白狸原本眼底閃過一絲激動,以為沈清洲是放不下她,結果……沈清洲是來興師問罪的。
“和我沒有關係,但我知情。”白狸別開視線,小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