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她的丈夫。
“將軍!城牆上的寒風太大,無法點火取暖,又有將士撐不住了!太冷了,身上都被凍透了!”
手下慌張地前來稟報。
木懷成臉色一沉,轉身往城牆走去。
阿圖雅有些擔心,看天色今晚會更冷。
“阿九,你說……我能幫到他嗎?”
九鳳走到阿圖雅身邊。“公主,照顧好自己最要緊。”
阿圖雅緊張地走來走去。“我知道的,化雪天氣比下雪還要冷,今夜怕是……”
“如若讓所有將士的棉衣裡都縫兔絨,是不是不可能?”阿圖雅有些天真。
九鳳笑著搖了搖頭。“公主,做不到的。”
這麼多將士,何況也沒有那麼多的兔絨。
“我想到了!”阿圖雅突然想到了什麼。“我知道怎麼做了!”
“公主!小心些。”九鳳緊張地跟在阿圖雅身後,可她跑在雪地裡,雀躍的像是一隻百靈鳥。
“將軍!”
營帳中,守城的將士全身發燙,凍傷以後的回暖,更加殘酷。
他們用自己的命在堅守城池。
“統帥,這樣下去不行,城牆之上風大,根本無法生火……”
阿圖雅跑進營帳,緊張地看著焦慮的木懷成。“將軍……我有個法子,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木懷成看了阿圖雅一眼,並沒有報太大希望。
“我們柔然有一種白灰,遇到水會釋放熱,但持續時間不會太長,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輪值,在很冷的時候就可以利用這種白灰袋放熱取暖,等白灰的熱散盡,更換輪值的人。”阿圖雅緊張地看著木懷成。
她不確定這種方式能不能適用。“塞北關外盛產這種白灰石,只需要煅燒相應的時間就能得到這種白灰,軍中肯定有能人巧匠。”
一口氣說完,阿圖雅小心翼翼地看著木懷成。
這種白灰遇水發熱,攜帶方便不會受大風影響,在城牆之上用牛皮隔熱可以暫時用作取暖。
木懷成的視線凝滯了片刻,只是安靜地看著阿圖雅。
“我怎麼沒想到!”景黎也笑了一下。“白灰能生熱!”
拉著沒眼力勁兒的程虎走出營帳,景黎衝其他人也眨了眨眼。
所有人都離開,營帳只剩下木懷成和阿圖雅。
“冷嗎?”木懷成上前,柔聲問了一句。
“手冷……”阿圖雅下意識伸出雙手。
還是小傻子的時候,她可以毫無顧忌地衝木懷成撒嬌。
木懷成愣了一下,還是伸出雙手捂住阿圖雅的手指。
她的手指纖長如玉,冰涼透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