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怕蕭君澤知道以後,這一切的幸福都會成為回憶。
“朝兒,有心事?”蕭君澤現在極其敏感。
朝陽看了蕭君澤一眼,搖了搖頭。
過了今夜,至少……過了今夜。
“我撐燈,你點火。”蕭君澤將花燈撐了起來,讓朝陽用火摺子點火。“許個願。”
朝陽點了燈,緩緩閉上雙眼,雙手十指相扣許了個願。
蕭君澤安靜地看著朝陽,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
“許什麼願?”蕭君澤挑眉。
“說了就不準了。”朝陽神秘笑了一下。
“明日,扶搖就走了。”蕭君澤用披風將朝陽裹緊,小聲問了一句。“冷嗎?”
朝陽搖頭。
她知道,南疆已經病入膏肓了。
早在毒谷之時,南疆的內政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扶搖對皇權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執念,可……如若南疆毀在他手裡,以扶搖的心性,一定會很自責。
他該是掙扎了多久,才下了這麼大的決心。
“明日,軍餉賑災糧入邊關,這一路必然有人阻撓,此去十分兇險。”蕭君澤的心又提了起來。
無論讓誰去,都是冒著極大的風險。
“陛下有主意了?”朝陽小聲問了一句。
“謝御瀾主動請纓。”蕭君澤點頭。
“謝御瀾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阿圖雅今日送折,說要前往邊關助懷成賑災。”蕭君澤笑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阿圖雅能這麼懂事。
“她……清醒了?”朝陽愣了一下。
“嗯。”
什麼都沒說,朝陽保持沉默,阿圖雅和哥哥木懷成的婚事太過倉促,又帶有政治色彩。但願,他們兩人能真心相對,美滿幸福。
……
聚豐酒樓。
“主人,最近有人混進酒樓,您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暗衛在門外小聲問了一句。
“誰的人?”長孫無邪在房間內挑眉。
“百曉堂。”
眯了眯眼睛,長孫無邪笑了笑。“不用,有魚進來,那就養著。”
“是!”
“收拾好酒樓,有貴客要上門了。”想來,百曉堂背後的人是已經查到了什麼,否則不會輕易安排眼線到聚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