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懷臣坐在院落,臉色有些泛白。
“快快快,趁熱。”謝允南端著紅棗茶跑了出來,燙的手指泛紅。
木懷臣趕緊伸手接過,這麼熱的天卻絲毫不覺得燙。
戚風緊張的伸手,想要接過茶盞,卻發現木懷臣根本不覺得燙。
下意識伸手抓住木懷臣的手指,戚風倒吸一口涼氣,冰冷……
像是臘月的寒冰。
木懷臣無力的笑了一下。“別怕,還有半年的時間呢。”
“別亂說話,你不會死的!”戚風呼吸有些急促。
“死不了,死不了。”謝允南嘴裡還塞著糕點,擺了擺手。“我最近在研學夜叉給我的醫書,這天生絕脈之人並非無藥可以,我就是例子啊。”
“誰?”木懷臣眯了眯眼睛,威脅的意味濃郁。
謝允南哼了一聲。“郡主,朝陽郡主!”
木懷臣無奈的笑了笑,示意戚風給謝允南點教訓。
見木懷臣心情好,戚風也笑著上前,捏住謝允南的後頸。“郡主今天來過了,說明天還會來。”
謝允南嚇得臉都白了,這是要告狀的意思嗎?“木,木懷臣……我,我可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出賣我。”
木懷臣笑著扯了扯戚風。“別下手太重。”
戚風這才鬆了手。
“哼,你們都欺負我,我……”謝允南氣沖沖的要跑。
“你怎樣?給誰告狀?”這些時日的相處,木懷臣將謝允南當個孩子看。
戚風和木懷成直接將謝允南當女人看……
敬而遠之。
要說這謝允南,只要不說話,沒人知道他是個男人。
“我,我給我姐說!”謝允南梗著脖子,好像謝御瀾真的會在乎他的死活一樣。
“朝陽是我妹妹。”木懷臣淡淡開口,這是在和謝允南講道理。“至少在我面前,你要尊重她。”
木懷臣護犢子,聽不得別人說朝陽不好。
當然他也清楚謝允南也就是嘴上橫,他要是真的不喜歡朝陽,就不會聽朝陽的話,從來到奉天以後,就一直在努力學習醫書。
連謝御瀾都很驚訝,從前不學無術的弟弟,居然……半夜三更都在看書。
“誰讓我不收我為徒……”謝允南小聲嘀咕,他想做個有用的人,不想再讓謝御瀾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