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下意識鬆手,朝陽後退了一步。
那毛茸茸在手心裡的感覺分明就是蟲子。
朝陽剛鬆手,一隻毛茸茸的毛毛蟲從繭裡面爬了出來,穩穩地被星移接住。“咦,為什麼是蟲,不應該是蝴蝶嗎?”
朝陽看傻子一樣地看著星移,笑了一下。“巫師大人沒有提前掐指一算?”
星移看朝陽笑了,也跟著笑了笑。“就是想逗你開心。”
他能感受到,朝陽站在這門前的悲傷。
朝陽愣了一下,將毛毛蟲放在手心。“等它長大,經歷再多點的風吹雨打,就會羽化成蝴蝶,這是我孃親告訴我的。”
可孃親沒有告訴朝陽,從毛毛蟲變成蝴蝶,到底要經歷多少風吹雨打。
“郡主,丞相要見您,但只見您一個。”管家再次開門,警惕地看了星移一眼。
朝陽抬手,讓星移等在門外。
她這般正大光明地來,沈清洲不會對她怎樣的。
走進沈府的大門,朝陽跟在管家身後。
被沈清洲抓來替嫁的那天,她在後院的刑房差點被打死。
那對於朝陽來說,是噩夢。
雙手雙腳被生生脫臼,嗓子被毒啞,無法反抗,無力逃走。
“你在看什麼?”
朝陽站在那棵梨樹下,臉色變了變。
她記得原本這後院是一顆梨樹地,但現在梨樹不見了。
“只是見丞相院落少了一棵樹。”朝陽轉身,見沈清洲從書房走出來。
高大的身形慢慢靠近朝陽,視線也落在原本應該是梨樹的地方。“院落少的,不僅僅是一棵樹。”
朝陽心口一緊,沈清洲這是在提醒她,埋在樹下的屍體也不翼而飛了。
很顯然,沈清洲也知道了白狸沒有死的訊息。
“郡主登門,可是有事?”沈清洲轉移了下話題,從始至終都很冷漠,沒有抬頭看朝陽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不敢……
“聽聞我父親木景炎的劍,一直都在丞相手中。”朝陽開門見山,她就是來要劍的。
不僅僅是木景炎的劍,還有沈清洲欠了木家的一切。
沈清洲的手指僵了一下,視線微微有些遊離。“你父親?”
“呵……你這麼自信,你是木景炎的女兒?”沈清洲終於抬頭,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