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那麼在乎阿雅,阿雅又是老者的孫女,手中還握著蠱人這樣的重要籌碼。
從根本上來說,朝陽是在幫他。
如果不是沈清洲忌憚蠱人,就算他回了皇宮,暗殺怕是也不會停止。
既然朝陽願意將阿雅留下,那他就絕對不能讓阿雅在宮中受了委屈。
而且,蕭君澤也知道,只要阿雅在身邊,就像是手中握緊了風箏的線,朝陽終究還是會不放心阿雅。
“阿茶,你說,如果你要遠行,有兩個人可供選擇,你會將你最看重的東西藏在誰身上?”
見阿茶端著桃花釀走了進來,蕭君澤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
若說皇宮才是阿雅的棲身之處,那朝陽為何不選擇胤承?
阿茶楞了一下,陛下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
“奴才……自然是要放在信任的人手中。”阿茶不敢多說,又怕不說會讓蕭君澤不高興。
師父說了,伴君如伴虎,多言無益。
“你說得很好。”蕭君澤揚了揚嘴角,像是很滿意這個答案。“去找阿福領賞。”
可能業務還不夠熟練,阿茶總是被賞賜的莫名其妙。
得了賞賜,阿茶並沒有滿心歡喜,反而還是提心吊膽。
做御前太監的,死於非命的太多了。
哪天不小心龍顏大怒是死,太過得寵遭人嫉妒也是個死。
這樣的日子要過一輩子,想想也讓人開心不起來。
……
翊坤宮。
朝陽往翊坤宮走,在拐角處遇上了薛神醫。
薛神醫面色蒼白,看起來有些驚魂未定,走路都有些不穩。
朝陽下意識扶了對方一下,畢竟曾經在厲王府,薛神醫多次伸出援手。
“薛神醫小心些,可是身子……”
朝陽抓了薛京華的手腕,眼底閃過震驚。
她方才摸了薛京華的脈搏,居然……是女象?是自己摸錯了?
不可能……
薛京華驚慌的後退,聲音沙啞。“參見朝陽郡主。”
“不必多禮……”見薛京華善於偽裝,朝陽也恢復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