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皇宮。
“廢物!一群廢物!”沈雲柔大怒,用力將桌上的茶碗摔在地上。
“娘娘,我們的人在城內遍佈,蕭君澤就算再厲害也插翅難逃,可……禁軍居然有人提前將我們隱藏的人逐一剷除,會不會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婢女緊張問了一句。
“這種事情,你來問本宮?”沈雲柔的氣壓瞬間凝結。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這就去徹查。”婢女驚慌跪在地上。
“查清楚,該除掉的人,一個不留。”沈雲柔用力握緊雙手。
蕭君澤……
就算你回來又如何,如今的整個後宮前朝,都已經被她和父親大換血,沈清洲甚至都不屑於出手阻攔蕭君澤回宮。
在大權旁落的時候,帝王又如何。
視線落在床榻的小傢伙身上,可孩子……
這個孩子不是蕭君澤的,蕭君澤自然不會容忍。
“哇……”小皇子還在哭,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危險。
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個謊言,蕭君澤怎麼可能容忍非皇家血脈留在後宮之中。
沈雲柔比沈清洲更害怕,更希望蕭君澤死在路上。
“父親那邊回信了嗎?”沈雲柔傳信讓沈清洲除掉蕭君澤。
“丞相的回信。”暗衛將信件放在沈雲柔手中。
沈雲柔緊張開啟,身體開始僵硬,然後慢慢發顫。
沈清洲的意思……蕭君澤回宮已成事實,小皇子本就是棋子,在蕭君澤回宮之前,讓他病死便是……
抬手捂住嘴,沈雲柔看了眼還在哭鬧的小傢伙。
殺了這個孩子。
“娘娘……”見沈雲柔身形不穩,婢女小聲攙扶。
“退下……”沈雲柔將手中的信件捏碎,慢慢走到床榻邊。
她知道,讓這個小傢伙神不知鬼不覺的病死,是安撫蕭君澤情緒的最好辦法。
蕭君澤假死設計金蟬脫殼,手中必然還是有些底牌的。
朝中也未必沒有牆頭草。
留著這個孩子,就是留下把柄。
雙手用力握緊,沈雲柔拿起一旁的枕頭。
她自認為心腸還算狠辣,不過就是殺死一個孩子。
“哇,嘻嘻……”可沈雲柔剛要拿著枕頭捂上去,小傢伙就衝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