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哥,菱姐姐怎麼還沒來啊?”
夏侯琇瑩心下十分著急,小手不停地揉搓著,一臉緊張地望向前方。
“她來了。”祁雲雙眸閃過一絲笑意,聲音較方才,明顯感覺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哪裡?”夏侯琇瑩雖會些拳腳功夫,可也只皮毛而已,自聽不到遠處的馬蹄聲。
此刻,天色漸亮,晨光熹微,斑駁樹影,騎馬而來的女子,一身白衣似雪,英姿颯爽。
“讓你們久等了。”
謝菱翻身下馬,朝祁雲他們走了過來。
夏侯琇瑩一下便哭了起來,猛地撲向謝菱,一把將她抱住,“菱姐姐,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受傷了。雖然雲大哥說菱姐姐你一定會回來的,可是,我還是擔心……害怕菱姐姐因為我,受了什麼傷害。”
謝菱表情一愣,遂笑著輕輕地拍打著夏侯琇瑩的背脊,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嗎……”
謝菱一邊安慰著夏侯琇瑩,一邊抬頭看向祁雲,笑著將手伸了出去。
祁雲見狀,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謝菱的手,視線相接,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夏侯琇瑩哭著哭著,竟還睡著了,謝菱一臉的無奈,輕聲道:“倒是沒心沒肺。”
“你累了,休息一會兒。”祁雲道。
謝菱搖了搖頭,道:“快些趕路,早點到。”
遂伸手輕輕地搖了搖懷中之人,“要趕路了。”
夏侯琇瑩迷糊間聽到謝菱說要走,害怕謝菱不帶上她,便假意睡得迷糊,嘟囔道:“菱姐姐把我隨便放馬上就行,我困死了啦……”
謝菱與祁雲相似一笑,這丫頭,是打定主意,要賴著他們了,沒辦法,只能帶著,左右不過半月的時日。
“好,帶你走。”謝菱道。
而埋在謝菱懷中的夏侯琇瑩聞言,一下便跳了起來,轉身便跑到了馬兒的身邊,一個翻身便上了馬,速度之快,實令人瞠目結舌。
……
巳時初刻。
夏侯琇瑩的婢女苻苓,帶著一群人,找尋到了方才謝菱打鬥之處。
“苻苓姐姐,這些人皆是被一劍封喉的,殺他們的人,武功實在是太高了……”
“苻苓姐姐,這是好像是公主髮髻上的珠子!”婢女白藜撿到一顆珠子,忙拿了起來,朝苻苓所在之處跑了過去。
苻苓俯身檢視著這地下的屍身,雙眸微蹙,她面前這具屍身,與其他的有些不一樣。
觀他的傷口,是從正面一劍刺入,這傷口細長,與一般的劍傷不太一樣。
忽的,苻苓在屍身的胸口處,發現了一道熟悉的印記,雙眸一暗,這是西弋潯幸樓的殺手的印記,是誰?要取公主的性命?一路上她們與衛統領的人都沒發現,看來是暗中跟了許久,方才能借此機會,來刺殺公主。
“我看看。”苻苓起身接過白藜手中的珠子,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果然是公主髮髻上的珠子。”苻苓眉宇間皆是擔憂。
公主丟下她們獨自一人跑了出來,身邊沒個人照顧,該怎麼得了……現在又被不知蹤跡的人刺殺公主,萬一,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她該如何向陛下交差。
婢女瑤琳從另一邊跑了過來,一手抓著一隻鴿子,一手上拿著一個紙卷,“苻苓姐姐,衛統領適才傳來訊息,他們也沒有找到公主。
只是在前方農家處,打聽到有人見過兩女一男,騎著兩匹白馬,跑得極快。
當時天色霧蒙,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遠遠看著,皆氣度非凡,不似一般人。”
苻苓捏了捏手中的珠子,雙眸一閃,伸手拿過瑤琳手上的紙卷,略微看了看,“想來便是公主了,而另外的一男一女,應是之前在霧凇縣遇上一男一女。
放心,公主現在應是安全的,只要順著痕跡找下去,很快便能找到,給我拿筆紙過來,我給衛統領回書。”
“是。”
片刻之後,一隻白鴿從林間飛起,很快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