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近些時日,為了手下眾人費了一些心力,今日方才閒了下來,正與自己幕僚溫遠侑在一起下棋,太子是極其欣賞此人,為他出了不少不錯的計策。
“溫先生,看你如何破本宮這一招。”祁瑾看著自己下的這一步棋,甚為滿意。
“太子殿下,你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謀實在是不可取。”溫遠侑笑道。
祁瑾手執玉石制的黑子,笑道:“為求得最後的勝利,有何不可?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必要有舍有得,能被本宮所得者,自是人上人。”
溫遠侑笑道:“太子殿下,說得極是。”
倏地,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太子殿下,陛下有請。”
祁瑾把玩棋子的手,頓了下來,隨即將手中的棋子放置一旁,起身道:“溫先生,本宮先去面見父皇,還請自便。”
溫遠侑連忙起身拱手道:“太子殿下,你先去罷。”
祁瑾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紫宸殿。
祁瑾端端地立在殿中,已經過了許久,父皇喚他前來,卻始終一言不發,祁瑾心下疑惑,面上做的一派恭敬之色。
片刻之後。
“太子,知道朕喚你前來所為何事?”皇帝頭也未抬,仍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奏摺。
“兒臣不知。”祁瑾拱手道。
皇帝猛地將手裡的奏摺朝桌上一放,抬頭向祁瑾看去,目若沉水,卻是不怒自威。
祁瑾心下一頓,腦中閃過近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那些官員們,也就是辦錯了一些事情,處理的不是很妥當,最後都被他一一蓋了過去,倒都算不得什麼,這些父皇都是知曉的,自己也沒有刻意去隱瞞……為何今日,看上去甚是惱怒的模樣?
“李執,將這拿下去給太子看看。”皇帝眼神一掃,李執立即躬身地拿起御桌上的供紙,小踏步地跑到了祁瑾面前,祁瑾伸手拿過了李執遞過來的供紙,細細地看了一番。
片刻之後。
“父皇,這定是有人誣陷,這戶部尚書其人,父皇也是知曉的,做事十分的出色,這些年將戶部打理的井井有條,亦是極少出差錯的。”祁瑾連忙拱手道。
皇帝道:“這些年怕是那戶部尚書,亦向你貢獻了不少的好處罷。”
祁瑾拱手道:“父皇,何出此言,這戶部是父皇的戶部,兒臣豈能如此。”
皇帝看著祁瑾,緩緩道:“你是朕欽定的儲君,朕對於你,是寄予厚望的,有些事情,朕也不必多說,想必你自己心中也是明白,戶部尚書的案子,朕已經交予敬王主理,你就好好的待在東宮之中,做好你的太子就行。”
祁瑾微微低著頭,“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戚府。
“賀離,今日怎得未見宋頃宋許二人?”戚桑問道。
賀離拱手道:“昨夜他們二人收到老家傳來的書信,說是他們倆的母親病危,就給屬下留了封信,先行離京了。”
戚桑點頭道:“原來如此,倒是本官多心了。”
賀離道:“屬下知道大人擔心什麼,這二人斷不會出問題的……”
兩人正說話間,被外面的一陣吵鬧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