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霏瑜滿頭黑線的坐在一旁,聽著自家母親和自家妹妹在那裡嘮家常。
這樣的時光雖然無聊,卻是十分幸福的。
等吃完了飯,楊秋惠也開始犯困了。
畢竟昨晚上只顧著擔心祁菲媛的安全了,晚上根本就沒有好好睡!
今早上又這麼早的往麗瑩苑裡跑,現在不困才奇怪了!
祁菲媛和祁霏瑜都看出了楊秋慧的疲憊,二人同時出聲道:“孃親”
“母親”
楊秋慧笑道:“怎麼了?”
問完緊接著就又打了個呵欠。
祁菲媛和祁霏瑜對視一眼,笑了笑道:“我們是想讓母親╱孃親去屋裡睡會兒。”
楊秋慧迷濛著雙眼,看了看自己的一雙兒女,點了點頭,站起身,說“好,我這也坐不住了,得回去睡會兒了。”
接著也不聽祁菲媛和祁霏瑜說什麼了,就被香蘭扶著回了房間。
院中只剩下祁菲媛兄妹,和秋雁、香菊四人。
祁霏瑜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熱茶,對著香菊和秋雁說:“你們兩個先退下吧。”
秋雁和香菊都沒有第一時間退下,而是看向祁菲媛,尋求她的意見。
祁菲媛點了點頭,道:“就按照我哥說的,你們先退下吧。”
香菊和秋雁這才點了點頭,又行了行禮道:“是,奴婢這就退下。”
很快,院中就只剩下祁霏瑜兄妹,和一些不知名的鳥叫聲。
祁霏瑜將茶水遞給祁菲媛說:“說吧。”
祁菲媛愣了一瞬,才明白祁霏瑜要說的是什麼。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哥哥何必這般心急,若是時機到了,我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
祁霏瑜低垂下眼眸淡淡道:“你這副樣子,讓我感到很陌生,但你又確實是我的妹妹。”
他說完這句話就抬眼看向祁菲媛接著道:“這種感覺就像是你軀殼還是以前的軀殼,但是裡面的靈魂卻被換掉了。”
祁菲媛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就歪了一下,滾燙的茶水瞬間灑在了手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祁霏瑜哪裡還顧得上試探,趕緊從懷裡掏出錦帕小心翼翼的幫祁菲媛擦拭掉水漬,又衝著院外吼道:“去拿些冰塊過來,要快!”
祁菲媛看著依舊這般心疼自己的哥哥,不由的悄悄紅了眼眶。
她看著有些紅腫的手背,笑了笑,說:“哥,不疼的。”
祁霏瑜滿眼心疼的看著那紅腫的手背說:“以前媛兒只要受一點點傷,就會鬧得整個丞相府都知道,恨不得讓全府的人都過來關心你。”
接著他抬眼看向祁菲媛道:“現在媛兒懂事了,做哥哥的反而有些不習慣。”
祁菲媛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她小聲啜泣道:“哥,其時,其實媛兒還是那個媛兒,只是以前的媛兒太不懂得分寸,總是讓你和爹孃陪著我胡鬧。現在媛兒懂事了,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和爹孃放下心。”
祁霏瑜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冷意,問道:“媛兒告訴哥哥,失蹤的那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句話,這句話不正是前世她失蹤後剛剛回府時自家哥哥問得嗎?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她當時說:“沒發生什麼,哥哥不要再多問了。”
之後祁霏瑜真的就沒有再過問了。
然而是真的不再過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