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檸聽哥哥這樣說，眼神也黯淡了一瞬。
雖然她不知道夢中的世界究竟是不是現實的，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夢究竟是什麼，但她知道那些夢在消耗她的生命力，因為每次做夢醒來，身體都會感到極度疲勞……
若是偶爾一次還好，長此以往下去，恐怕她真的會長睡不醒吧。
“你先起來吧。”
“主子”
“給阿檸看病，還需要你跪下來求我嗎？難道我就那麼沒有人情味兒？”
衛楓愣了一瞬，才笑著道：“不，不是，屬下只是一時心切，所以才”
“那還不趕緊起來！要我攙你，你才肯起來嗎？”
衛楓搖了搖頭，趕忙站起了身。
顧白這才站起身，走到衛檸身前，說：“把胳膊伸出來，我先給你把個脈。”
她已經是第三次聽到衛檸的症狀了。
自然也是有些好奇的，畢竟一做夢就進去假死狀態還挺稀奇的。
衛檸猶豫了一瞬，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胳膊伸了出去。
半刻鐘過去，顧白放下了衛檸的胳膊。
“主子，阿檸怎麼樣？她究竟是怎麼了？”
顧白剛放下衛檸的胳膊，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診斷結果，衛楓就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她蹙了下眉尖，說：“情況有點複雜。”
衛楓面上瞬間慌了，他緊張的問道：“可，可是阿檸她？”
顧白搖了搖頭，說：“不是，是她的身體在慢慢衰弱。”
“衰弱？”衛楓問道。
“是，衰弱，等衰弱到一定地步，她就會”後面的話顧白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卻都猜出來。
衰弱到一定地步，除了死亡，還能是什麼？
衛檸低垂下了眼眸，掩蓋住眼眸中的落寞神傷。
原本她也只是猜測，沒想到那猜測竟然成了真！
“她衰弱的症狀是什麼？”
“這點我也沒看出來，像是心臟衰弱，又像是生命力流失。”
“生命力流失，流失？”衛楓重複了兩遍，忽的上前抓起衛檸的胳膊，細細打量起她的胳膊來。
衛檸被自家哥哥這一連串兒的動作嚇蒙了，因此也就忘記了掙扎。
顧白眯了眯眼睛，也走上前，打量起衛檸的胳膊。
“怎麼會沒有呢？”衛楓喃喃道。
“哥哥在找什麼？阿檸的胳膊上有什麼嗎？”衛檸疑惑的問道。
顧白聽衛楓這般說，也細細打量了一遍衛檸的胳膊。
就這樣，六隻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不下五遍。
最終衛楓頹然的放下衛檸的胳膊，說：“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這樣的。”
“哥哥，你究竟在說什麼？”
衛楓這才眼眶微紅的看向衛檸道：“你還記得我們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衛檸想了一會兒，才在久遠的記憶中翻出他們母親的事情。
她有些落寞的說：“是詛咒。”
衛楓眼神炯炯的看向衛檸說：“我懷疑你也是被下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