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簫輕順唇邊,凝神靜氣,一曲“月夜思”在寒風中響起,憂傷哀怨的曲律,充滿了對遠方親人的思念。
劍光飛起,悱惻纏綿,久久不願散去。其中包含了太多的不捨,太多的留戀,終擋不住時間的侵蝕,寒風的摧殘,消散於人間。
曲律忽然低沉,猶如少女在寒風中嗚咽,又如慈母月下思兒的綴泣。
劍光婉轉,猶如暮色中的夕陽,昏暗而無光亮,猶如寒風中的老柳,蒼老的枝幹,發出悽苦的悲鳴。
“吆!配合的挺和諧呀,在梅園相會不錯。可惜,這寒風太煞風景,不像是相聚,倒像是要分離呀!”
一道酸氣沖天的聲音從園口處傳來,帝昊一聽,頭翁的一聲,漲大一圈。停下吹簫,轉頭望去。
只見唐璧身穿女裝,從園口飄然而進,臉色陰沉的要滴下水來,盯著帝昊,憤然道:
“我與父親滿世界找你,你倒好,跑到這裡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你的心可真大!
為了你,整個修真界差點大戰,多少親人為你四處奔波,多少朋友為你輾轉江湖,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帝昊默默無語,深深看了二人一眼,展開鯤鵬九現,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的鯤鵬九現展開,即便先天圓滿的大修,也未必追的上帝昊。
唐璧懵了,這就走了?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北宮飄雪一臉惋惜,漫步走來道:
“你平時就這態度?難怪他不願見你,在這梅園好好清醒清醒吧。”
說完,飄然離去。
帝昊出了寒梅園,沒有急著離去,這裡確實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回憶。停下腳步,回身看著寒梅園,心中感慨。
轉身剛要離去,旁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青年,也許他一直站在這裡,只是自己心中煩悶,出園時沒有發現而已。
“小子,你就是帝昊,號稱離原大陸第一少年?”
帝昊轉頭掃了青年一眼,一個身材細高,身穿白衫,前胸繡著一隻巨大的虎頭,修為與自己一樣,先天初期,一雙眼睛帶著濃濃的敵視。
眉頭一皺,淡淡道:
“有事?”
青年邁步走來,嘴角撇著,似乎這天下就他實力最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目光盯著帝昊:
“有興趣比劃比劃?”
帝昊咧嘴一笑:
“無冤無仇的,提不起興趣!”
青年眼神一厲:
“你要如何?”
帝昊淡淡道:
“賭!”
青年眼睛一亮,大笑道:
“好!我就喜歡賭!賭什麼?”
帝昊手中飛出一張藥單,指著藥單道:
“拿出其中任何一味藥!”
青年看著手裡的藥單,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動。半晌,手一抖,藥單回到帝昊手裡,抬頭看著帝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