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刑並不知道蘭斯洛和那個藍袍饒交談,不過就算知道了,荊刑也不在乎,他有他的路,如果是同路人,那就一起走罷了,如果不是大不了分道揚鑣,如果與其對立,那就打就行了,反正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
荊刑把道格叫了過來,吩咐他去安排車隊休整,同時必要的警戒也必須安排下去,這可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的。
道格現在身份比較特殊,並不算在傭兵團的編制中,反而像是荊刑的秘書。道格能擔當此任也是有能力的,無論是以前軍官的管理經驗,還是作為自由傭兵時的所見所聞,都足以讓他勝任了。
不多時,道格就找來了格雷。而格雷也情結他的經驗,選了一塊比較好的位置,在這兒安營紮寨。
不遠處又是一條清澈的河,淡水資源也有的補充。
荊刑並沒有插手格雷的安排,只是隨處走走看看。如果事事躬親,那他荊刑還要這些人來幹什麼。
但是格雷也沒有讓荊刑失望,營地所處較為空曠,也藏不住什麼人。而取水的地方也拿了樹枝插在岸邊,圍成一個圈,裡面抓了幾條魚。
這樣做是防止強盜團在上游投毒,己方卻發現不了。畢竟這條河是當的住這個“”字的,大概不過一米寬,半米深。如果有人投毒,這幾條魚是絕對會出問題的。
夜幕降臨,該生火做飯的,該警戒放哨的,各司其職,一切都井井有條。
因為有荊刑的嚴令,但凡執行任務時,不得喝酒,所以整個營地看起來還是比較安靜的。
蘭斯洛和那個神秘的藍袍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蘭斯洛神情比較淡定,但那個藍袍人卻有驚訝了。
“蘭斯洛,看不出這子還有一手,以往那些傭兵團,哪個不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即便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一樣。沒想到這個剛剛組建的傭兵團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不得不,你還是有眼光的。”
蘭斯洛輕笑一聲,“這就是我為什麼看好這子的原因,自律自強,而且也比較有統帥力,能約束手下的人,只要不會夭折,這混亂之域總有一會響起他的名號。”
“得了吧,以後的事情誰知道,還不知道這子的實力怎麼樣,弱了,遲早也是這混亂之域中一堆不起眼的枯骨罷了。”
“呵呵,我們拭目以待吧。”
蘭斯洛輕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去看藍袍人,目光遠眺,出了這句話。
這一夜很安靜,除了夜風蟲鳴,連一隻野獸都沒來過。
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荊刑也結束了一夜的修煉,聚沙成塔,荊刑還是很有耐心的。
“吱啞吱啞~~”
伴著饒呼喝,馬兒的嘶鳴,車隊再次上路了,荊刑望著前方黑黢黢的森林,心中莫名有了一種預告。
過了昨夜,今之後這條路恐怕不是那麼平靜了。
林中有一條過往商隊走出來的一條路,點點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了下來,倒是莫名多了一分靜謐。
荊刑坐在馬車中,並沒有修煉,因為進入這片森林之後,荊刑看見路邊的一顆樹上有一道刀痕,而且刀痕也很新鮮,明這裡不久前發生過戰鬥,但是結果如何,卻不是荊刑能從這樣簡單的線索中分析出來的。
“道格,安排兩個機靈點的去前面探探,我覺得有問題。”
道格應聲而去,兩個傭兵團的斥候便脫離隊伍,從旁悄悄摸了過去。
荊刑看著兩人消失在路旁的灌木叢中後,心中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