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道:“但閣下用的暗器,和常人不同。”
青衣少年臉色一變,道:“什麼不同了?”
宇文邕道:“一般細小暗器,不外毒釘之類,但閣下的暗器卻是活的!”
青衣少年仰天冷笑一聲,道:“你可知曉那是何物嗎?”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在下只知不是毒蛇,而是一種細小的毒物,至於要在下叫出名字,那卻非我之能了。”
青衣少年緩緩說道:”這麼說來,閣下只能算知曉一半了!”突然一揚右手,一道黑芒,由袖中疾射而出。
宇文邕早已有備,身軀一閃,右手劈出一掌。
但兩人相距甚近,宇文邕雖然早已有備,也是閃避不及,只見那物沾在宇文邕衣角之上。
這當兒.忽聽嬌叱聲傳了過來,道:“宇文先生不要動!”喝聲中銀芒一閃,射向宇文邕衣角。
只見宇文邕衣角上異物一顫,跌落在實地之上。
凝目望去,只見一條三寸長短的百足蜈蚣,被一枚銀針,穿身而過,百足划動,在地上掙扎了一陣死去。
青衣少年望了那地上蜈蚣一眼,道:“好毒的銀針。”
宇文邕望了那銀針一眼,知是北海寒毒冰魄針,自然是南宮冰暗中髮針相助了,心中暗道了兩聲慚愧,忖道、這蜈蚣定然是奇毒無比之物,既被沾上衣角,再想拋掉它,決非易事,若非北海寒毒冰魄針上奇毒,可以剋制它,立即取其命之外,今日只伯要傷在這毒蜈蚣的口下了。
只聽那青衣少年冷冷說道:“那位姑娘是誰,你本已處必死的情景之下,她卻救了你的性命。”
提高了聲音接道:“何人施放毒針,殺死了在下的蜈蚣,可敢現身一見。”
南宮冰發出寒毒冰魄針,救了宇文邕,心中已然大感不安,忖道:“我這寒毒冰魄針,如若被那花無歡瞧了出來,定然知曉我還活在世上,花無歡知曉我還活在世上不要緊,但如惹得大哥生氣,那就糟了。”
是以,任那青衣少年出言相激,南宮冰卻不肯現身。
正當南宮冰心念轉動之際,果聽花無歡高聲說道:“北海寒毒冰魄針……”
宇文邕接道:“不錯,正是北海寒毒冰魄針,花大莊主的見識很廣啊!”
花無歡臉色一變,道:“南宮冰還活在人間嗎?”
宇文邕冷冷說道:“你很怕北天尊者,是嗎?”
花無歡目光盯注在宇文邕的臉上,道:“那南宮冰還活著嗎?”
宇文邕道:“她如還活著,我們是慶幸萬分。如若她死了,北天尊者,只此一個愛女,自然會找你算帳了。”
這幾句話,答覆得巧妙之極,未說明南宮冰是否還活著,聽起來若有所指,但想一想,卻又是不著邊際。
精明陰森有如花無歡者,也聽得滿臉困惑之色,緩緩說道:“那是說,北海冰宮中,已有高手到此了。”
宇文邕冷笑一聲,道:“彼此對敵,在下似是用不著給你花無歡說明吧!”
花無歡冷冷說道:“剛才說話那女子聲音,分明是髮針之人,定然是南宮冰了。”
宇文邕淡淡一笑,道:“南宮姑娘還活在世上,徐鳳眠自然也不會死了。”
花無歡突然仰天打個哈哈,道:“北海冰宮中人,絕不只有南宮冰一人施用這寒毒冰魄針了。”
宇文邕道:“這寒毒冰魄針,乃是那北海冰宮中獨門暗器,北海冰宮中人,會用此物,乃是天經地義,似是用不著向花大莊主解說了。”
花無歡道:“那是說只要那靈幃之後,有北海冰宮中人,就可以打出這寒毒冰魄針了,不用南宮冰還魂重生。”
宇文邕淡淡一笑,道:“花大莊主隨便想吧!你想說南宮冰還活在人間也好,已被你活活燒死也好。但如想從在下口中探得出一點訊息,只怕要枉費一番心機了。”
花無歡道:“哼!果然是老奸巨猾。”
宇文邕道:“彼此,彼此。”
花無歡目光轉到紅芍夫人的臉上,低聲說道:“你帶有幾種毒物?”
紅芍夫人道:“三種。”
花無歡道:“好,只要有人攔阻咱們,那就一齊施放出手。”目光轉到那青衣少年身上,接道:“巫兄也是一樣,隨身帶有多少毒物,聽在下招呼,就一齊施放出手。”
青衣少年抬頭望了紅芍夫人一眼,道:“聽說夫人有役使各種毒物之能,但不知手法如何?在下今日倒要一開眼界了。”
紅芍夫人舉手理一下鬢邊長髮,笑道:“閣下似乎是不分敵友,不管何人,都想潦撥一下。”
青衣少年淡淡一笑,道:“那是因為在下也通曉一些役使毒物的手法,不知咱們中原和苗疆役用毒物之術,是否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