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線噴泉,距地雖有四丈多高,但其問岩石突立,攀登並非難事,以南宮冰輕功而言,不需兩個飛躍即可登上,但她卻手足並用,緩緩攀登而上。
徐鳳眠心中大悅,暗道:看來,冰兒應變的智慧,實不在我之下。
留神看去,只見宇文邕雙目神凝,一直瞧著南宮冰,不禁心中一動,暗道:宇文邕已對冰兒動了懷疑不成?此人果非是不好對付的人物。
南宮冰爬到那一線噴泉旁側,就地取了一塊山石,敲下一片突巖,又緩緩爬了下來。
她舉動沉著,始終是不慌不忙,宇文邕雖然全神全意的檢視,也是瞧不出一點可疑。
南宮冰手執一片岩石,回到字文邕身側,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宇文邕衝手接過,把在掌心之上,在日光下仔細瞧著。
小小一片岩石,但那宇文邕卻如鑑賞明珠、珍畫,翻來覆去的看,足足有頓飯工夫之後,才轉眼望著周雄英道:“花大莊主一定會來嗎?”
周雄英道:“一定會來,而且就在一兩天內。”
宇文邕道:“在下心中還有幾點可疑,如若能夠求證明白,或可不負周兄和大莊主的厚望了,兄弟此刻在山谷走動一陣。”
徐鳳眠心中暗道:聽他口氣,似乎已成竹在胸了。
周雄英道:“在下奉陪宇文兄走走!”
宇文邕道:“不用了,有一個帶路之人就行。”
宇文邕目光一掠徐鳳眠,道:“你能行動嗎?”
徐鳳眠道:“在下病勢已愈,早可以行動自如了。”
宇文邕道:“好!你們兩位跟我來吧!”
潘偉柏突然一橫身,攔住去路,道:“谷中埋伏甚多,宇文先生一人行動,只怕有很多不便之處。”
宇文邕望了徐鳳眠和南宮冰一眼,道:“我帶他們兩位同行。”
潘偉柏接道:“這兩人在谷中都是工人身份,那守護谷口之人,不會認識他們,同則他們也不知道聯絡的暗號。”
宇文邕道:“這麼說來,那是非你帶路不可了?”
潘偉柏道:“不錯,如若二莊主不和先生同行,只有從四太監工之中選出一人替先生帶路了。”
宇文邕笑道:“你就留這裡吧!”
潘偉柏目注周雄英,不敢做主接言。
周雄英微微一笑,道:“宇文先生是咱們百花山莊的貴賓,此番深入荒谷,亦是為了咱們百花山莊的事,你們要好好的侍候。”
潘偉柏一抱拳,道:“屬下遵命。”
周雄英微微一笑,道:“宇文兄勘查谷中形勢,兄弟不奉陪了。”
宇文邕道:“周兄請便。”
目光轉註到潘偉柏的臉上,接道:“我們由東面入谷,已經大約的瞧過了來路形勢,你現在先帶我瞧瞧西面情形。”
潘偉柏道:“在下帶路。”
當先向前走去。
宇文邕提起描金箱子,緊隨在潘偉柏身後而行。
徐鳳眠以目示意,讓南宮冰走在宇文邕的身後,自己卻落後一丈隨行。
他一臉病容,別人只道他身體不適,落後而行,自是不會引起臉人的疑心。
徐鳳眠心中最擔心之事,就是怕那潘偉柏中途變卦,毀去承諾,暗中把內情告訴周雄英和字文邕,是以,時時刻刻留心著潘偉柏的舉動。
哪知潘偉柏在舉動、言詞之間,竟是有意的替自己遮掩。
潘偉柏帶路而行,走約數十丈,沿山谷折向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