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一雷道:“就算他自幼練就了生食毒蛇之能,也不會把蛇頭毒囊吞入腹中,這其中只怕有詐。”
徐鳳眠點點頭,道:“他隨身帶了兩條毒蛇,那是說他準備隨時和人打賭了。”
南宮冰道;“現在,我門不用談論這件事了,不管他是否有詐,我們已經輸了,目下緊要之事,是如何挽回,我已經把話說明白,下一次再遇到他們時,不再和他們打賭,各憑武功,一分生死……”
目光一掠徐鳳眠,接道:“如若那位巫婆婆對江湖危害很大,那就不能放過他們,咱們可以立刻追蹤把他們全部殲滅。”
鄧一雷道:“大有道理,咱們就此動身。”
叫過店家,會了酒帳,一路追去。
因為徐鳳眠和南宮冰都未騎馬,鄧一雷和展臨昭也棄馬步行。這時,已經是暮色蒼茫的掌燈時候了,四周景物已然模糊不清。
四入魚貫而行,沿著大道而進。
夜色漸深,行人絕跡,官道上一片悽清。
鄧一雷流目四顧,極盡目力,不見燈火,當下說道:“這一段路很荒涼,四周五里內沒有村落。”
徐鳳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在下想那巫婆婆,決不甘心銀子受損,定然要設法報復咱們,沿途之上要小心一些才成。”
展臨昭道:“江湖之上,當真是無奇不有,在下自信十分留意這巫婆婆和她那位孫女的舉動,但就是沒有瞧出她們如何一個下毒之法,看來,武功一道,在江湖之上,也未必就是決勝的因素。”
徐鳳眠等人談話之間,到了一裸大樹之下。
只聽南宮冰啊喲一聲,道:“那是什麼?”
徐鳳眠等停下腳步,抬頭看去,只見一具屍體高吊在大樹之上。
這時,天上浮雲掩月,天光昏暗,但以幾人過人的目力,已然看清楚那是一具屍體。
展臨昭輕輕咳了一聲,道:“是一具屍體。”
鄧一雷道:“是被人謀殺的?”
展臨昭道:“不錯,這棵大樹,足足有三丈多高,那垂屍距地也在一丈五尺以上,如是自行尋死的人,怎能這樣吊在樹上?”
說話之中,已從腰間摸出一把七休劍,右手一揚,短劍閃電而去。
他手法奇準,劍芒過處,正好擊中那吊人繩索。
繩索被利劍斬斷,那垂屍直落而下。
展臨昭躍身而起,接住了那下落的屍體,仔細一瞧,駭然叫道:“是巫婆婆。”
他已對醜怪的巫婆婆有了很深的戒心,雖然是看到她的屍體,心中亦是大為震動,雙手一撒,把屍體摔到地上。
但聞砰的一聲輕響七休劍跌落實地。
展臨昭的七休劍,乃武當上兩代掌門人採取天山千年寒鐵打造而成,鋒利無匹,乃極為珍貴之物,他已顧不得再管巫婆婆,急急行了過去,撿起短劍,插入帶上。
鄧一雷和徐鳳眠,都對巫婆婆有著很深的戒心,是以,大家都來動手去扶她屍體。
鄧一雷望著仰臥在地上的巫婆婆一眼,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啊,她怎會被人殺死呢?”
徐鳳眠在店中和巫婆婆對掌時,暗中戴上了千年蛟皮手套,才未中毒,望了巫婆婆屍體一眼,又帶上手套,緩緩蹲下身子,伸手向她鼻息之上按去。
但聞南宮冰叫道:“不要碰她。”
徐鳳眠微微一笑,道:“不妨事的。”伸手按在巫婆婆鼻息之上。
鄧一雷對巫婆婆猶存餘悸,不敢過於逼近,說道:“怎麼樣,是真死,還是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