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偉柏奇道:“可惜什麼?”
宇文邕似乎自知失言,急忙說道:“聽潘兄所言,那好像是一柄名劍,只是在下未見原物,很難速作論斷之語。”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花大莊主看到那短劍之後,說些什麼?”
潘偉柏道:“把玩一陣之後,就收入懷中。”
宇文邕不再多問,流目四顧了一眼,道:“久久不聞傳警哨聲,想是那入谷之人已經為我們所傷了。”
潘偉柏搖搖頭道:“沒有。”
宇文邕已然站起身子,舉步欲行,聞言突又停了下來,道:“潘兄怎知來人尚未授首呢?”
潘偉柏道:“咱門這谷中訂有訊號,若是那人早已授首,或是被擒,另有訊號傳出,免得谷中之人,仍在到處找覓。”
宇文邕道:“目前的情況呢?”
潘偉柏道:“敵蹤雖已發現,卻又為他兔脫,仍未搜尋出來。”
宇文邕道:“這道山谷,雖然遙長,但就在下入谷所見,形勢並非複雜,何以竟搜尋不出敵蹤來呢?”
潘偉柏道:“不論來人武功如何高強,但也無法逃過我們精密的搜查,大約再過片刻,定會有訊息傳來。”
宇文邕突然回望了徐鳳眠和南宮冰一眼,道:“如若來人混入那些工人群中,豈不是很難搜查出來嗎?”
徐鳳眠吃了一驚,暗道:這人果然厲害,此後要對他留心一些才是。
潘偉柏似乎心中甚為不安,輕輕咳了一聲,道:“咱們到前面看看如何?必要時,也好幫他們搜查人谷之人的行蹤。”
宇文邕心中本無意進入谷中相助搜尋強敵,但潘偉柏這麼直截了當的說、自是不好再行推託,只好提起箱子,道:“潘兄說的不錯。”大步向前走去。
潘偉柏搶前一步,道:“在下給先生帶路。”
徐鳳眠快行兩步,追隨在南宮冰身後,施展傳音之術道:“冰兒,不知何人進入了谷中,若是被咱們碰上,你要沉得住氣才行。”
南宮冰回眸一笑,點點頭,快步向前走去。
幾人行不過六七丈遠,突然鏘鏗二聲金鐵相擊之聲傳來。
宇文邕一皺眉頭,道:“這是什麼訊號?”
潘偉柏道:“緊急應變之訊,來人十分扎手,已然傷了谷中之人,已有三人受傷或是死亡。”
但聞金鐵相擊之聲,聲聲相接,傳了開去。
宇文邕道:“那金鐵相擊之聲,就由附近傳出,那是說傷者或屍體,就在附近發現了。”
潘偉柏道:“不錯,就在二十丈內。”
說著話,人已放腿向前奔去。
轉過一個山彎,果見三個黑衣勁裝大漢,手中執著兵刃,環繞著三具屍體而立。
潘偉柏、宇文邕,加快腳步,奔了過去。
徐鳳眠不敢過於逼近,遙站在七八尺遠,凝目望去,想瞧出三人死傷在什麼兵刃之下。
哪知宇文邕所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徐鳳眠的視線,竟無法瞧到。
但聞宇文邕問道:“發現了敵蹤嗎?”
三個黑衣大漢中,有一個欠身應道:“敵人入谷時,被我們埋伏的暗樁發現,傳出警訊,我等立刻追趕,但敵蹤已失,大約已被這三位兄弟發現,來人才使下毒手傷了三人。”
宇文邕蹲下身子,仔細的瞧過三具屍體一眼,道:“兩個傷在暗器之下,一個傷在內家重手法之下……”
目光轉到那答話的黑衣大漢臉上,道:“你瞧到了來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