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郎君望了那青衣人一眼,緩緩說道:“你怎地又施用那絕毒的暗器傷人了,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
那青衣人道:“他們要強行借宿這座巨宅,我只好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使他們知難而退了。”
徐鳳眠心道:這兩人名雖主僕,但僕人對主人,並非十分敬畏。
那青衣人口中雖然和七星郎君頂嘴,但右手卻已隊懷中摸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遞向徐鳳眠。
徐鳳眠手上戴著千年蛟皮手套,不畏劇毒,伸手接去。
那青衣人已知徐鳳眠不畏劇毒,也未施展毒手,規規矩矩的把丹丸交到徐鳳眠手中。
七星郎君微微一笑道:“只要你那位朋友確是中蛇頭追魂箭之毒,服下這粒藥丸,一個時辰之內,傷勢就可以完全復元了。”
徐鳳眠道:“多謝賜藥盛情。”
七星郎君輕輕咳了一聲,道:“兄弟有一個不情之求,還望徐兄答允。”
徐鳳眠心中暗道:既是不情之求,又要我答允,那是毫無商量的餘地了,口中卻說道:“什麼事,只要兄弟力所能及,我是無不答允。”
七星郎君道:“兄弟今宵要藉此宅院,和一位朋友談些事情,不想有其他之人混雜其中,還望徐兄答允,能夠給兄弟一個方便。”
徐鳳眠目光一轉,只見那青衣鐵手人,滿面激憤之容,似是對七星郎君和徐鳳眠這般客氣,大感不滿。不禁心中暗感奇怪,忖道:他們主僕二人,對我竟是兩種大不相同的態度,主人如此客氣,僕人卻是如此激憤,不知我徐鳳眠何處開罪了他。
但聞玉徐郎君道:“徐兄意下如何呢?”
徐鳳眠道:“此刻兄弟還難決定,在下去和兩位同行到此的前輩,商量一下,再回兄臺之活如何?”
玉徐郎君冷笑一聲,道:“你說的可是老叫化和那牛鼻子老道嗎?”
徐鳳眠道,“是的!那老叫化乃丐幫中碩果僅存的孫老前輩,那道長,乃是當今武當派的掌門人,無為道長。”
七星郎君說道:“武當派空得虛名,自號為五大劍派之首,其實那幾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劍招,只能唬唬鄉愚之輩罷了……”
他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道:“至於丐幫嗎?那更見不得人了,一群老少混雜、樓衣百結的烏合之眾,人數雖多,但卻不堪一擊。”
徐鳳眠聽得怔了一怔,暗道:好大的口氣,那沈木風也不敢說出這等誇大之言,口中卻緩緩應道:“閣下瞧不起丐幫和武當派中人,自是有著驚人的絕技,但兄弟卻是和他們相處融洽,敬重他們為人,因此,必先得和他們商量一下,才能決定。”
七星郎君答道:“我只要徐兄答允,離開此地,餘下之人不肯走,那是自找苦吃了。”
徐鳳眠道:“這個,容在下先和兩位同來之人商量一下,再來回活。”也不讓那七星郎君再介面,轉身向外行去。
那青衣鐵手人心中大為不滿,冷哼一聲,欲待追襲,卻被那七星郎君伸手勸阻。
徐鳳眠大步行出室外,奔到商八身前;伸手遞過手中丹丸,說道:“快把這粒解藥服下,”
那蛇頭追魂箭,果然是惡毒無比,商八中毒不久,已然是難再支撐,臉色鐵青,冷汗涔沒而下。
但他神志還很清醒,接過徐鳳眠手中的丹藥吞了下去。
徐鳳眠眼看商八痛苦之狀,心中極是駭然,暗道:這蛇頭迫魂箭,果然是厲害無比,但不知這解毒丹丸,是否果如那七星郎君所言,育匿夠在片刻之間,大見功效。
此刻,他心中第一件要事,就是希望商八的傷勢早愈,是以,雙目一一直投注在商八的身上,瞧著他的變化。
果然,這獨門的解毒丹丸,有著神奇無比的速效作用,商八服下不久,已見功效,頭上的冷汗首先消退。
徐鳳眠長長吁一日氣,低聲對杜九說道:“帶他到一處安靜所在運氣調息,那贈藥人告訴我,對症用藥,一個時辰之內,就可完全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