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道:“怎麼回事?”
包東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小弟到了廳中,劍門雙英剛好結賬而去。”
徐鳳眠道:“你失血甚多,不宜多言,簡單點說吧!”
包東點點頭道:“我跟著他們穿過了幾條街道,到了一處人群雲集的熱鬧之處,各色燈籠,隨風飄動,光如白晝,行人接踵擦肩。兩側盡都是高大漆門宅院。”
展臨昭道:“那是什麼地方,怎的如此熱鬧?”
包東道:“是鄂州城中娼妓雲集之地。”
徐鳳眠道:“劍門雙英去那裡做什麼?難道兩人都是好色之徒?”
包東道:“我也是甚感奇怪,劍門雙英就算要去那等所在,也該換換衣服,何故如此匆忙,小弟心中懷疑,就追了進去……”
展臨昭接道:“怎麼?難道那花無歡在妓院之中,也埋下了暗樁,佈下了耳目不成?”
包東道:“我瞧那地方不只是設有暗樁耳目,只怕是一處發號施令的所在……”
語音微微一頓,接道:“我瞧他們走進了一家妓院,名叫‘三江書寓’,就隨行跟了進去……”
徐鳳眠道:“怎麼會受了傷呢?”
包西接道:“難道劍門雙英敢在眾目睽睽的妓院中傷你?”
包東搖搖頭,道:“變化很曲折,我追入三江書寓一瞧,只見人如潮水川流不息的出入,院中裝置十分講究,迎面是魚池假山,流瀑飛泉,兩旁是垂簾繡戶,彩燈高照,絲竹籤管,聲達戶外,十室九客滿,生意可算是生財有道,日進斗金。”
他一生善於經營,聚斂之富,鮮有其匹,但一談賺錢生意,仍不禁是眉飛色舞,忘了創痛。
徐鳳眠十皺眉,道:“說下去。”
包東打個哈哈,道:“老毛病總改不了……”輕輕咳了一聲,接道:“小弟眼看著劍門雙英,繞過假山,直向後院,就跟著追了過去,哪知假山之後有一座通往後宅韻圓門,有兩個龜奴把守,兩個龜奴狗眼看人低,大概瞧到了小弟這身衣著,難登大雅之堂,就出手把我攔住,不準入內,小弟本想強闖進去,但又怕驚動了劍門雙英,只好退了回來,默查了四周形勢,找了一個燈光幽暗之處,躍上屋面,繞到那三江書寓之後……”
徐鳳眠道:“可曾瞧到了劍門雙英嗎?”
包東道:“那後院之中,滿種花樹,高吊彩燈,照得四周屋面通明,幾處繡閣中,都有厚厚簾子垂下,只見隱隱燈火,小弟一看院中形勢,已知是經過高人設計的佈置,不論你停在那一方屋面,都無法避開那高吊燈火的照射,害得小弟在屋面停了一頓飯的時光,仍是無法躍上三江書寓的後院屋面……”
徐鳳眠想到他臂傷敷藥不久;多言無益,忍不住接道:“包兄弟,說的簡單一些好嗎?”
包東笑道:“武當派的金瘡藥,果然是靈驗的很,小弟此刻已經是痛苦全消了。”
徐鳳眠知他為人,雖是智計百出,但卻是性情中人,嘻笑之中,常蘊摯情,當下嘆息一聲,道:“好吧!你小聲些說,不要震動了傷處。”
包東微微一笑,接道:“小弟瞧來瞧去,想不出躍上那三江書寓的良策,但想這樣長耗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想個法子,混進去瞧瞧才是,只好折回原地,借了一件衣服……”
他進門之後,徐鳳眠等一直忙著替他敷藥,扎傷,來曾留心到他的衣著,此刻看他,竟是穿著一件黑緞長袍。
展臨昭道:“你一時之間,哪裡去借這身衣服?”
包東笑道:“我找了一位和我身材相同之人,點了他的穴道,脫下他的衣服,留下一些銀子,重入三江書寓。果然人要衣裝,兩個龜奴看了我一眼,竟是未再攔阻,竟然任我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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