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不聞徐鳳眠介面,又拱手說道:“但不知徐大俠是否肯予相助?”
徐鳳眠略一沉吟,道:“閣下先請說明什麼事,在下才能酌情決定。”
孫成垂下眼皮,緩緩說道:“咱們南海五兄弟,出道以來,從未求過別人相助,今日求你徐大俠,實在情非得已。”
徐鳳眠愈聽愈是糊塗,只好說道:“閣下還是先把事情說明。”
孫成道:“咱們五兇在中原武林道上,結仇甚多,昔年血洗青城,峨眉之事,徐大俠想是已經知道的了。”
徐鳳眠雖然不明內情,但卻是聽人說過,點點頭,道:“不錯。”
孫成道:“兄弟若是說出口來,徐大俠不肯相助,南海五兄弟也無顏再在江湖之上立足了。”
言下之意,若是說出口來,徐鳳眠不肯相助,今日絕不善罷甘休。
徐鳳眠緩緩說道:“閣下所言之事,若是正大光明,不論何等艱難,徐某人決將全力以赴,若是見不得天日的卑下之事,就算刀劍加諸我徐鳳眠之身,在下亦難答允。”
這展臨昭只聽得暗暗慚愧,心道:徐鳳眠光明磊落,正大氣度,實是我所難及。
孫成略一沉吟,道,“好!兄弟據實說出,徐大俠肯否相助,在下也不能相強。”
徐鳳眠道:“在下洗耳恭聽。”
孫成道:“咱們南海五兄弟中,老大,老四,突然得了一種瘋癲之症,異姓兄弟,竟不相識,當今武林,只有你徐大俠能療此疾,還望一展妙手,但得治療好在下大哥及四弟瘋癲之症,南海五兄弟必有一報。”
徐鳳眠怔了一怔,道:“醫病嗎?”
孫成道:“不錯,在下大哥、四弟之病,來的十分突然,雖只短短一十二個時辰,但已瘋癲的不識幫舊,兄弟曾經遍請附近數十里內一十三位名醫,全都束手無策,因此,只好勞動徐大俠了。”
徐鳳眠心中暗道:這療病之事,那無為道長,稱得箇中高手,我徐鳳眠卻不解醫理,怎會找到我的頭上來……心中念轉,口中卻問道:“閣下從何處聽得,在下會治療瘋癲之人?”
孫成緩緩探手入懷,摸出一張素箋,並道:“徐大俠可識得留函之人?”
徐鳳眠接過素箋,只見上面寫道:“貴友罹患的怪症,最為惡毒,二十四個時辰之內,不能治療復元,將要自裂肌膚而死,其伏之慘,不忍目睹。念上天好生之德,指示爾等求治之路,當代高人之中,能夠治療這等瘋癲之症的,除我之外,只有徐鳳眠有此能耐,但我因要事他往,無暇多留,爾等唯一的機會,是去求那徐鳳眠了。”
這封信寫的十分簡單,顯是草草成書,下面既未署名,亦無圖記。
徐鳳眠雙手執著函箋,瞧了又瞧,就是想不起是何人開他這個玩笑。
孫不邪輕輕咳了一聲,道:“那信上寫些什麼?”
徐鳳眠道:“老前輩拿去瞧過吧!”
孫不邪瞧了一遍,心中亦是大惑不解。
只聽孫成說道:“徐大俠必然識得此人了?”
徐鳳眠道:“這個……”
孫不邪介面說道:“如不相識,他如何會指名徐鳳眠呢?”
徐鳳眠吃了一驚,暗道:療病的事,關係一個人的生死,豈是亂開玩笑的嗎,正待開口否認,孫不邪又搶先說道:“兩個受傷之人,現在何處?”
孫成道:“距此不遠的一座農舍之中。”
孫不邪目光一掠田復甄,道:“徐大俠仁義之名,天下皆知,既然知道了此事,自將盡力。”
孫成道:“在下是感激不盡。”
孫不邪道:“但爾等和那花無歡聯成一氣,那花無歡卻和徐大俠,勢不兩立,若是救治你們兩位兄弟,豈不是自樹強敵了嗎?”
孫成道:“如果徐大俠願施妙手,救了在下的大哥,四弟,南海五兄弟,自然不會再助那花無歡和徐大俠為敵作對了。”
孫不邪哈哈一笑,伸手指著田復甄,道:“你們這位五弟,帶著百花山莊的高手,施用淬毒暗器,陡施毒手,傷了徐大俠的幾位兄弟,此事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