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道:“在下這裡先行謝過。”
抱拳一個長揖,目光轉註在毒手藥王的臉上,等待回答。
毒手藥王輕輕咳了一聲,道:“老夫已和花無歡斷義絕交,心中已無顧忌,不管什麼話,只管說出說是。”
徐鳳眠神情肅然地說道:“在下出手對付花無歡,兩位也不用出手相助了,請帶閩滇二賈,和金蘭玉蘭,全力破圍而出,以兩位老前輩的武功,想那百花山莊的武士,決難攔住你們,破圍之望甚大。”
孫不邪呆了一呆,道:“你一人要獨戰花無歡和他那八大血影化身嗎?”
毒手藥王接道:“再加上這二百多個身受禁制,悍不畏死的黑衣武士?”
徐鳳眠移動一下身軀,取了一個適中的角度,剛好攔住花無歡和他身後八大血影化身,緩緩說道:“在下自信有突破此圍之能,還望老前輩依從在下之意。”
孫不邪道:“藥王率隊突圍,老叫化留下陪你。”
毒手藥王搖搖頭道:“你老叫化掌力雄渾,護他們突圍最好,我陪徐大俠留此,也好一施毒手。”
花無歡淡淡一笑,道:“你們慢慢商量,在下等待你們就是。”徐鳳眠急得雙目盡赤,高聲說道:“兩位老前輩如若不肯聽從我徐鳳眠之言,從今以後咱們就永絕來往……”
花無歡陰森一笑,道:“三弟不用生氣,那老叫化和毒手藥王,大約是自知無能保護令尊、令堂破圍,故而不敢答應。”
徐鳳眠怒道:“不勞閣下費心。”
目光轉動,只見四周環圍的黑衣武士,已然拔出兵刃,舉起強弩。
那花無歡口中雖然說讓幾人慢慢商量,其實卻在藉此調動人手。
只見花無歡身後排列的八個紅衣大漢,突有四個人舉步而行,分散在正北、正西和正南三個方位之上。
徐鳳眠眼看花無歡人手調配,愈來愈是嚴密,不禁暗中一嘆,忖道:拖延時間,對我有害無益,只有硬拼一場了,如能僥倖殺了花無歡,為武林除一大害,就算戰死此地,那也死而無憾了。
心念一轉,真氣暗提,緩緩舉起手中長劍,正想出手,突然聞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不可造次。”
轉臉望去,只見毒手藥王那多病的女兒,突然掙扎而起,用手抓住金蘭的右腕,道:“姊姊扶我過去。”
金蘭微微一怔,道:“到哪裡去……”
毒手藥王一見女兒掙扎起身,心中大急,道:“璧君,快快給我坐下。”
原來,徐大人夫婦和璧君,都在閩滇二賈、金蘭、玉蘭四面環護之中,這璧君站起身子,無疑脫離了幾人的保護圈。
那璧君舉起枯瘦的右手,理一下頭上散發,嫣然一笑,道:“爹爹啊!你不是一向稱讚女兒聰明有才智嗎?”
毒手藥王道:“孩子,你雖然聰明絕世,但你不會武功,此刻處在兇險重重之中,一個不好,即沒了性命,我兒身體嬌弱,如何能當一擊。”
璧君道:“我要花伯伯撤走四周的黑衣武士就是……”
毒手藥王大吃一驚,道:“為父的和他交往數十年,助他建立百花山莊,但他一點也不肯給予為父面子,我已和他斷袍絕交,如何還會聽你的話……”
璧君扶在金蘭肩上,道:“不用爹爹多管,女兒自有讓他撤退黑衣武士之策。”緩步向花無歡行了過去。
徐鳳眠道:“生死大事,不是兒戲,姑娘快回去……”
璧君一雙圓大的眼睛,轉註到徐鳳眠臉上,嫣然一笑,道:“怎麼?你怕我死了嗎?”
生死危亡之間,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談笑自若,深情款款,直讓徐鳳眠聽得又氣又窘,長嘆一聲,不再言語。
毒手藥王眼看愛女固執如此,只急得滿頭大汗,直向下滾,急急說道:“璧君!那徐鳳眠說的不錯,生死大事,豈是開得玩笑的嗎?快快退回去吧!”
璧君望望四周高舉的火把,和那層層圍困的黑衣武士,柔聲說道:“花伯伯人手眾多,你們很難殺出重圍……”
花無歡低沉地一笑,道:“就算他們能夠殺出重圍,也無法帶出姑娘和徐鳳眠雙親。”
璧君輕輕推了下金蘭,道:“走啊!”
那金蘭見到花無歡,早已嚇得兩腿發軟,舉步維艱,但想到璧君一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都不怕死,自己還怕什麼?一咬牙,硬著頭皮對花無歡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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