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歡笑道:“你做了什麼錯事?口氣這般的嚴重。”
徐鳳眠怔了一怔,半晌答不出話,回顧了周雄英一眼,道:“小弟私離了百花山莊……”
花無歡笑接道:“你身為三莊主,自該是行動自如,何況我早已知曉同意,此事何罪之有,未免把大哥看的太古板了。”
徐鳳眠接道:“有勞大哥派遣一十二批人手,尋我下落,豈能無錯……”
花無歡搖搖手不讓徐鳳眠再接下去,道:“只要你平安無事,我已放心,這些小事,豈值談論……”起身一笑,接道:“時光不早了,你們也該休息了……”
徐鳳眠急道:“小弟還有下情奉告。”
花無歡又緩緩坐了下來,道:“什麼事?只要為兄力所能及,無不答允。”
徐鳳眠道:“小弟學藝師門,久別高堂,思念親情甚切,意欲回故鄉一行,探望雙親。”
花無歡笑道:“為人子,正當如此,不知兄弟想幾時動身?”
徐鳳眠暗中檢視花無歡的神情,一片和顏悅色,毫無不愉之情,當下接道:“小弟忽動思親之情,歸心似箭,恨不得插翅飛回,想明天就動身上路。”
花無歡點頭笑道:“明日中午時分,為兄的設筵為你送行。”
徐鳳眠道:“怎敢勞動大哥?”
花無歡道:“為兄本該隨你同行,拜望伯父母,但莊中正值多事之秋,不便遠離,半日時間,已夠小兄準備一份禮物了,下去休息去吧。”
徐鳳眠心中十分感動,暗道:似這般明事理,重情義的人,豈是大奸大惡?
周雄英當先起身,抱拳告別,徐鳳眠也抱拳一禮,兩人聯袂下樓。
剛剛出瞭望花樓,那滿樓燈火,突然熄去。
周雄英低聲說道:“大哥對三弟可謂是仁盡義至,愛護情切,三弟回鄉見過雙親,最好能早些趕回,免得大哥懷念才是。”
徐鳳眠道:“這個待小弟見過雙親之後,才能作主……”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今夜咱們這百花山莊中,可有人來探訪過嗎?”
周雄英道:“沒有,三弟為何如此一問?”
徐鳳眠靈機一動,道:“想那紅芍夫人約鬥終南二俠,全由武當派而起,那武當派豈能坐視不管,或將派人來一探虛實。”
周雄英道:“言之有理……”略一停頓,又道:“為兄的不送你了。”
徐鳳眠道:“不敢有勞。”說完,對周雄英長揖而別,徑直回了蘭花精舍。
只見玉蘭、金蘭相對坐在廳中等候,一見徐鳳眠歸來,齊齊起身迎了上去。
玉蘭長長吁一口氣,道:“三爺終於回來了,找得我們好苦。”
徐鳳眠心中惦記閩滇雙賈,答非所問的接道:“今夜中,可有人來窺探咱們這百花山莊嗎?”
玉蘭道:“奴婢隨伴紅芍夫人,去找三爺,回來未曾聞得。”
金蘭接道:“奴婢一直守在廳中,未聞任何警訊。”
徐鳳眠心中奇道:這就怪了,以這百花山莊佈設的嚴密,閩滇雙賈只要進入莊中,必被發現,何以莊中全無警訊傳出,難道這兩人口是心非,沒有來此,或是行至半途知難而退。
忖思之間,隨手掀開垂簾,步入臥室。
玉蘭晃燃火摺子,點起木臺上的紅燭,道:“三爺可要吃些東西?”
徐鳳眠揮手說道:“不用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們也該去睡了。”
金蘭,玉蘭相互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緩緩退了出去。
二婢去後,徐鳳眠立即盤膝而坐,運氣調息。
他心中一直擔憂著身上的存血,被人放出了很多,不知是否會影響到功力,運氣一試,但覺血氣暢通,直達四肢百骸,竟是毫無阻礙之感。
要知毒手藥王放徐鳳眠身上血時,連番經人干擾,放血並不很多,但這等放血之事,在徐鳳眠心中引起恐怖錯覺,卻是很大,心中一直想著身上之血,最少已被人放出一半。
但覺真氣升騰,直上十二重樓,漸漸的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
待他從禪定中清醒過來,已是日光滿窗,心中突然想起紅芍夫人和終南二俠比武之約,急忙一躍下榻,顧不得洗梳,大步向外奔去。
只見玉蘭、金蘭勁裝佩劍,早已站在廳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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