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藥王森冷的目光,一掃馬文飛道:“怎麼?你後悔了?”
馬文飛道:“在下答應了,決不反悔。”
毒手藥王道:“那你為何要出手攔住我放血?”
馬文飛道:“在下替藥王放血如何?”
毒手藥王道:“你可知如何放嗎?”
馬文飛道:“這就得老前輩指教了。”
毒手藥王似想發作,但他又強自忍了下去,緩緩遞過一個鋒利的銅管,道:“將此管扎入他左臂主脈之上,用內力逼出他的血來。”
馬文飛接過鋼管,道:“老前輩請退後兩步。”
原來馬文飛怕他在放血之時,暗下毒手,才堅持要自己代為放血。
毒手藥王依言向後退去,守在門口之處,道:“快些出手,老夫代你們守望把風。”
馬文飛仔細的瞧了那銅管一陣,不似有毒之物,抓住徐鳳眠左臂,刺入徐鳳眠主脈中,右手暗運內力,按住徐鳳眠後背之上,真氣逼入體內,鮮血泉湧而出。
片刻工夫,已流滿了一杯。
馬文飛取下銅管,連同一杯鮮血遞了過去,道:“藥王點收。”
毒手藥王接過鋼管、鮮血,兩道目光,凝注在徐鳳眠的臉上,道:“日後,若是老夫救了你的性命,就要借你全身的鮮血一用了。”
徐鳳眠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毒手藥王道:“屆時,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要借,由不得你了!”轉身大步而去。
馬文飛目睹那毒手藥王去遠,才長嘆一聲,道:“徐兄感覺如何?”
徐鳳眠道:“區區一杯鮮血,算不了什麼。”
回目望著司馬乾,接道:“看起來,司馬先生的卜算命相之術,倒是不可不信。”
司馬乾道:“唉!這其間的曲折情勢,兄弟也是難以料到。”
馬文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大事,一皺眉頭,道:“紅芍夫人和那毒手藥王,先後到了此地,只怕難以再瞞過花無歡的耳目,今夜咱們的處境,只怕兇險萬狀,必得早作準備才好。”
司馬乾道:“兄弟今夜留在此地,也好稍增一些實力……”目光轉註到徐鳳眠身上,道:“兄臺放血之後,可有不適之感?”
徐鳳眠道:“不礙事。”
司馬乾道:“那很好,咱們熄去燈火,一面靜坐調息,一面守夜待敵。”
馬文飛道:“且慢熄去燈火。”
司馬乾道:“馬兄還有什麼高見?”
馬文飛道:“那花無歡雖然陰沉毒辣,但目下百花山莊中群豪雲集,諒他還要兼顧到身份情面,不便大舉施襲,在下之意,適和司馬兄意見相左。”